“什麼事情?”魏凝問。
魏凝不明白蠻族的王居然特意把自己抓到這裡,難道就是為了和自己聊天?
慕寒走到魏凝麵前,徑直繞過了魏凝,坐到了魏凝身後的座椅上。
魏凝同時也轉過身,警惕地看著他。
慕寒倒是沒有特彆拘謹,雖然他戴著銀色麵具,魏凝也看不清他麵具後的表情,但看他一臉隨意,魏凝頓時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釣在魚線上的魚兒,而釣魚的人正俯視著看著她,心裡打些她根本不知道的算盤。
“你不用緊張。說起來,我在月亮泉還救過你。我見不著衛淩風,隻能尋個機會請你來,衛夫人,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慕寒慢條斯理的說道。
魏凝聽了他這話,心裡簡直是想冷笑。換作是你,把你這樣弄來,你介不介意?
看見魏凝臉色不好,慕寒識趣的沒有再提。隻是忽然就轉了一個彎,說:“衛夫人,不知在你心裡,對我們蠻族,一直都是什麼樣的看法?”
魏凝被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看了看慕寒,也在看著她。魏凝思考良久,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隻是一個深閨婦人,對朝政大事,哪有什麼看法!”
“衛夫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婦人。”慕寒說道,站了起來,走到魏凝麵前,繼續說:“鼎鼎大名的女神醫。這豈是一般女子可以做到的?”
魏凝聽了慕寒的話,有點尷尬。這話明麵上說是誇讚她,怎麼在她聽來,卻隱隱有一點兒嘲諷的意思?
慕寒見她不說話,也沒強求,背著手,繼續說:“我知道在你們大梁人眼裡看來,蠻族就是一個不講事理,勇猛好鬥的民族。可是我今天要對你說的是,蠻族從來就沒有侵犯過你們大梁一寸一毫的土地,相反的是你們大梁,屢屢得寸進尺,傷我蠻族中人!”
慕寒說的話頓時就讓魏凝十分驚訝,蠻族一直屢
次侵犯大梁,這是整個大梁朝眾所周知的事情。不然衛淩風也不會被皇帝委派到這邊疆,來擊退蠻族。
“你胡說。”
慕寒說的話讓魏凝立馬反駁。
“你們蠻族屢次侵犯我們大梁,傷我大梁百姓,我們屢屢退讓。可你們仍不知足,如今你居然倒打一耙,說是我們大梁傷害你們!你們這是,這是強詞奪理!”魏凝義憤填膺的說道。
慕寒聽了魏凝的話連連冷笑,說:“你口口聲聲說我們蠻族侵犯你們大梁,你可有證據?你親眼見到了?”
“什麼證據不證據。我隻是一個深閨婦人,朝堂上的事情,我又怎會知道?”
看著慕寒越走越前,魏凝不禁往後退了一步,說:“倒是你,你說你是蠻族的王,又說你們對我們大梁從沒有侵犯之意。那你把我綁來這裡算什麼?這難道不算侵犯,不算傷害?”
“我並不是綁你,也沒意向傷害你。你不用緊張
。”慕寒說。
魏凝聽了他說的話,隻是冷冷一笑。
她從重新醒來開始,就一直沒見束錦和雲開。如今她們都不知道怎麼樣了,是不是也是被慕寒一塊兒綁到這裡來。
“你請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彆。莫非你們蠻族人請人的方式都是這樣?跟著我一塊兒的兩個丫鬟呢?現在她們都在哪兒?”魏凝不客氣的問道。
慕寒笑了笑,並沒有因為魏凝比較尖銳的話而生氣。魏凝看了他一會兒,這男人,臉上雖然戴著半截銀色的麵具,但是卻一點兒都沒影響他俊美的容貌。魏凝實在是難以想象,在以健碩著稱的蠻族人裡,居然會選這麼一個人做王?
而且這個人看起來是半點都不像是蠻族人,魏凝實在是不解,這個慕寒不僅格格不入,還讓她覺得十分神秘。
慕寒沒有回答魏凝說的話,而是繞過了魏凝,徑直往門口處走去。
“等等,你去哪兒。”魏凝看見他要走,立馬想要追上去。但鼻間忽然就聞到了一陣異香,身子頓時就開始暈起來。
“好好想想我和你說的話。衛夫人。”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戰爭,蠻族雖然隻是大梁朝附近的一個小族,但對大梁,可從來沒有什麼覬覦之心。相反,若不是某些彆有用心之人,不停的從中挑撥,斷然是不會有今天的硝煙和戰爭…”
“你,你說什麼…”
魏凝的意識漸漸模糊,耳邊聽見慕寒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魏凝重新沉沉的睡了過去。
“衛淩風,衛淩風。”
眼前仿佛墜入了無邊的黑暗,像是忽然就掉入了深淵,魏凝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
“凝兒,凝兒,你醒醒。”
這是,衛淩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