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風一個人站在黃沙堆就的土堆上,看著遠處一個個像包子似得營帳,沉思不語。
腦海中閃過臨走之時,魏凝難過的臉龐,衛淩風的心就不由得一陣糾痛。
“凝兒…”
衛淩風看著遠處平地上,有將領集結了一些士兵在操練,那些士兵動作整齊,發出的呼喝聲傳到了很遠很遠。這種場景衛淩風是十分熟悉的,長期的軍營生活,已經讓他漸漸地把軍營當成了自己的家,至少,在娶魏凝之前,衛淩風倒是覺得軍營更像是自己的家。
想起衛國公府,衛國公,衛淩宇,還有裡麵的人,衛淩風就覺得十分糟心。
權力,似乎一直都是人們追逐的東西。衛國公已到不惑之年,位高權重,卻仍不放棄對權力的追逐,哪怕犧牲身邊的親人,也在所不惜。
“凝兒,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衛淩風看著遠處的黃沙漫天,嘴裡不禁喃喃地道。
“將軍,將軍不好了!”一個士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何事?”衛淩風看見那士兵氣喘籲籲的跑上了自己所站的沙堆,來到了他的麵前。
那士兵咽了口口水,手裡拿著一封黃色的信封。
他把信封交給了衛淩風。衛淩風拆開信封,拿出裡麵的紙鋪開一看,臉色霎時就變了。
“這封信是誰給你的?”衛淩風看完信上寥寥的數字,滿臉焦急地說道。
“是個戴著鬥篷的人。我正在關口巡哨,忽然這人騎著馬就闖進來了,我們還來不及把他趕出去,那人就把這封信丟在了地上,還撂下一句話,說將軍若不按時赴約,就等著見夫人的屍首吧。”
那士兵說完這句話,衛淩風的眼睛馬上就紅了,他伸手就揪住了那士兵的衣領,說出的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口中蹦出:“在哪兒,那人現在在哪兒?”
“將軍,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騎著馬跑了。”那士兵也頓時被衛淩風這副猙獰的神情嚇著了,一時之間,差點話都有點說不清楚。
“可惡。”衛淩風聽了那士兵說的話,恨恨的在心裡罵了一句,馬上躍下了沙堆,往關口處跑去。
那士兵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便看見衛淩風足尖輕點,施展輕功遠去了,隻留下了一個背影。
衛淩風一口氣跑到了關口,隻見關口門外黃沙漫天,哪有半點人跡。
出了關口,再行幾公裡,便是蠻族的地界了。衛淩風站在黃沙地上,看著漫天的黃沙,腦海裡想起了信上寫的寥寥數字:魏凝在我處,明晚滿月丘見。
落款:慕寒。
凝兒…我隻不過離開了短短數天,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來人!”
衛淩風壓下了心中焦慮不安的情緒,對著身後喊了一聲。
守在關口處的士兵早就看見了衛淩風,此時聽見
了將軍的召喚,哪有不立刻上前的道理?
“將軍。”立刻有兩名士兵上前來,對著衛淩風抱拳,說道。
“你趕緊騎匹快馬回將軍府,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衛淩風的話音剛一落,忽然就聽見了奇的聲音:“世子爺,世子爺!”
衛淩風看向遠處,隻見奇騎著一匹馬快速向他奔來。
奇在衛淩風的麵前停下,下了馬,未等衛淩風開口,就急急地說道:“不好了世子爺,府邸出事了。”
衛淩風的心一沉,看來自己不必派人回去府邸打聽情況了。
奇見衛淩風一臉意料之中的神色,心裡便有點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衛淩風向來對魏凝的安危十分敏感,但凡有關魏凝一點兒不好的消息,衛淩風都會十分抓狂,甚至失去理智。
“好好說。”
衛淩風看著奇,沉聲說道。
“是。”奇沒時間去思考衛淩風為何會如此淡定,他馬上咽了口口水,開口說道:“世子爺之前不放心夫人,遣了人回去問夫人平安。但是剛剛有從鎮上來的探子報,說路上發現了死屍。我過去看了,正是之前世子爺遣回去的人。”
奇說完了,便不敢再吭聲了,隻是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衛淩風的神色。
衛淩風的手一瞬間便緊握成拳。
奇見衛淩風不說話,心裡頓時也是十分緊張起來。
“世子爺,需要準備快馬回將軍府嗎?”奇忍不住小聲問道。
跟了衛淩風這麼多年,他自是了解衛淩風的。如果魏凝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衛淩風自是也不會獨活了。
“不用了。”衛淩風揮了揮手,轉身,往營帳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