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你吃東西啊,咬我手背乾嘛!”魏凝笑道。
“想吃你啊!”
衛淩風把那個“你”字咬的特彆重,魏凝聽了不禁臉紅。
“走開。”魏凝嗔怪道,剛想伸手把衛淩風推開,忽然衛淩風就把她抱緊了。
“噓——”
在魏凝開口之前,衛淩風伸手對魏凝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凝兒,有人往這邊來。”
“誰?”聽見衛淩風這麼說,魏凝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衛淩風皺眉,一個起身就把魏凝抱了起來,藏到了寺廟裡的佛像後麵。
魏凝的心“撲通撲通”地跳。這寺廟隻有一尊佛像,他們這樣藏身有用嗎?魏凝心裡疑惑,但又不敢說話,隻能示意衛淩風把自己放下來。
魏凝雙腳著地後,更是能清晰地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就頓住了。
魏凝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衛淩風的衣襟。
衛淩風伸手撫上了魏凝的手,低聲對她說道:“不要怕,隻有一個人。”
“嗯。”魏凝點點頭,忽然那腳步聲又再度響起…
“嘎啦”一聲響,衛淩風才剛做好的簡易木門就被人推開了。那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借著明亮的火光,魏凝看到那人居然是——林敞生!
“師,師兄?”魏凝驚訝出聲,從佛像後麵走了出來。
“凝兒?淩風!”
林敞生看見佛像後走出的兩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居然真的是你們!”
“你怎麼會在這裡?”
衛淩風皺眉,仔細地看了看麵前站著的人…表情還算自然,應該不像是戴了人皮麵具。
林敞生也感覺到了衛淩風在打量他,笑著抬起頭,往前走了幾步,伸出一隻手捏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對衛淩風說:“你要不要扯扯?看看有沒有戴人皮麵具!”
“不用了。”衛淩風笑了笑,說:“沒有戴,是真人。”
“瞧你們兩個!”魏凝也被這兩人逗笑了,她伸手拉過林敞生的手臂,示意林敞生坐到火堆邊乾草鋪就的墊子上,然後開口對林敞生說道:“師兄,真的是好久不見。”
林敞生點了點頭,感覺到旁邊有兩道“寒光”,仿佛是要刺穿他。
林敞生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往旁邊坐了坐,說:“是很久不見了呢。凝兒,瞧瞧你的肚子,應該是快要臨盆了吧。”
林敞生一說,魏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高聳起來的腹部,臉上不自禁的就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嗯,是快了呢。”
衛淩風也在魏凝的旁邊坐了下來。林敞生是魏凝的師兄,他知道魏凝對他隻有兄妹之情。但是剛剛魏凝那自然的親昵舉動,還是讓他忍不住吃味兒。
不過索性林敞生還算識趣,自覺的與魏凝保持距離。
“我今晚過來,就是來找你們的。”雖然師兄妹二人是許久未見了,但林敞生也知道這地方不是說話的時候,於是急忙說正經事。
“你知道我們在這裡?”衛淩風問。
早在邊疆的時候,他就一直關注著林敞生的東向。可惜他一直深處深宮,能打探到的信息實在是少之又少。目前衛淩風所知道的,就是他一直跟在皇帝身邊,而皇帝也一直把他看得死死的,隻是,現在,他怎麼出來了?
不,是他怎麼出的來?難道宮裡…
看著衛淩風眉頭緊蹙的模樣,林敞生仿佛猜到衛淩風在想什麼。他笑著說道:“我就是特地出來尋你們的。凝兒,那封你娘親病重的信,其實是我寫的。”
魏凝一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你?怎麼會是你?”魏凝問。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那封信的真假。畢竟是跟在許氏身邊大的,雖然字跡真的可以以假亂真,但是她還是從一些細微之處察覺到了不同。
“是我。”林敞生點點頭,說:“我寫那封信的目的,就是讓你們回京。”
“是這樣?那麼師兄,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母親病重?為什麼不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我?”魏凝想到許氏後麵纏綿病榻數月,一定十分痛苦,想到這裡,不禁淚睫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