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剛睡醒的時舒言反應了片刻才想起,給他打電話的是他的大學室友路銘,而路銘口中的嚴教授人如其名,是他們專業乃至整個學校都出了名的治學嚴苛的教授。

在他的課上很少有學生敢逃課。

原著受結婚隻請了三天的假,今天得去上學了。

書中主角受因為和渣攻感情糾葛,這天沒能去上嚴教授的課,被判定掛科,導致後來差點沒能順利畢業。

真是有夠戀愛腦,哪能為了男人影響學業事業!

想到這裡時舒言快速穿衣服起床,匆忙洗漱一番,從車庫裡隨便開了一輛車趕往學校。

好懸踩著第二節課的上課鈴趕到教室。

“舒言,這邊!”室友路銘在教室後排朝他招手,“給你留了座位。”

時舒言走到他身邊坐下,兩人都沒來得及說彆的,嚴教授就拿著名單步入教室開始點名。

一通點名下來,全員到齊,可見嚴教授的威名。

點完名嚴教授開始繼續講課。

“上節課我們講了鑽石切割工藝的鑒賞要點,那麼誰來說一下這張圖片所展示的珠寶采用了什麼切割工藝,以及這種工藝的優缺點都有哪些?”

原以為答完到就過關了,時舒言正放鬆地靠著椅背,卻突然被叫到名字。

“時舒言,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答不出來的話扣除平時分。”

這嚴教授顯然是心裡有數,知道誰上節課根本沒來,故意點時舒言。

路銘同情地看向時舒言,心道嚴教授這招也太狠了,時舒言根本沒來上課,肯定答不出來啊。

彆說時舒言了,就是他們這些來上課的,但凡沒有好好聽課,恐怕都不能很好的回答。

沒錯,他這個來上了課的人,也根本不會,笑死,想悄悄幫時舒言都無能為力。

“這款鑽石項鏈是著名珠寶設計師盧迪為Y國女王設計的,被命名為……”

路銘正慌著,就聽時舒言不緊不慢地將嚴教授課件上展示的珠寶名稱、來曆、切割工藝的優缺點、甚至曾在拍賣會上被拍出的價格都一一說了出來。

整個過程如數家珍、行雲流水。

悅耳又自信的聲音傳進教室內每個人的耳朵裡,讓人不由心生敬佩。

講台上嚴教授的表情由最初的嚴肅板正,變成了麵帶笑意。

等時舒言回答完,嚴教授對他讚許地點頭,十分滿意:“回答得非常好,時同學請坐。”

隨後又忍不住誇讚了他兩句:“時同學的專業基本功相當紮實,看來平時沒少做功課,同學們要向他學習啊。”

路銘都聽呆了,等時舒言坐下,忍不住對他悄聲道:“舒言,你是不是背著我去乾珠寶銷售了?”

悄悄培訓,回來驚豔我們所有人?

就剛才那段,口條簡直堪比專業珠寶銷售員。

時舒言:“……我如果說是珠寶買多了,自然就了解的多了你信嗎?”

“我隻是不聰明,倒也不用把我當傻子,謝謝。”路銘自然不信,他大致了解時舒言的家境。

時舒言是被他舅舅養大的,他舅舅家做生意,有點小錢,但好像對時舒言這個“外人”很是吝嗇,時舒言的學費和生活費基本都是他自己打工攢下的。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時舒言舅舅的兒子,也就是時舒言的表哥趙廣宗就在他們學校隔壁那所二百多分就能上的野雞大學上學。

趙廣宗這學期時不時就來找時舒言,每次都大聲嚷嚷著“你是吃我家的飯長大的,要不然早餓死了,就該知恩圖報!”什麼的。

次數多了,他也就知道了一些內情,出於對時舒言身世的同情,便時不時不著痕跡地幫襯著時舒言一些。

就是他一直不清楚趙廣宗嘴裡說的知恩圖報是什麼意思,時舒言一個沒畢業的學生能怎麼報答?

問時舒言吧,時舒言也不說,怕不小心戳到時舒言的傷心處,他也沒敢追問。

所以時舒言說什麼珠寶買得多了就懂了這話他是一點兒不信,彆說買珠寶了,就是買做珠寶飾品的專業器材都費勁。

嚴教授犀利的眼神時不時掃視課堂,路銘沒敢再說悄悄話,專心聽起課來。

臨近下課,嚴教授道:“‘星銳杯’珠寶設計大賽大家都知道吧,比賽下周開始預報名,有想參加比賽或者需要指導的同學可以來找我。”

嚴教授此言一出,教室裡立刻騷動起來。

從身邊同學的言談中,時舒言得知“星銳杯”是國內最具認可性的新人珠寶設計比賽。

許多在珠寶設計行業有名的設計師,早期都曾在“星銳杯”比賽中嶄露頭角,以此奠定了他們後續發展的道路。

學珠寶設計的人每年不知多少,但是能真正在這個行業站穩腳跟的人其實並不多。

也就是說,對於他們這些即將進入這一行業的學生來說,如果能在“星銳杯”中取得亮眼的成績,就等於拿到了正式進入這個行業的入場券,是履曆上非常亮眼的一筆。

下課後,同學們陸陸續續往教室外走去,另一個室友盧合運從後一排探頭過來問道:“你們報不報?”

“我肯定要報名啊,要是能得獎就不愁畢業找不到工作了。”路銘道,“舒言、江遠你們呢?”

叫江遠的室友和盧合運一起坐在時舒言的後排,邊收拾書本起身邊道:“我當然也要報名。”

說完麵色不善地瞥了時舒言一眼,陰陽怪氣道:“某些人恐怕沒心思參加比賽吧,整天不是做兼職就是請假,心思哪兒還在學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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