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2)

躺在床上假裝在午休的江遠突然一把拉開他床前的簾子,踹了一下床板:“你們能不能閉嘴!還讓不讓人睡覺!”

正開玩笑的三人一齊頓住,宿舍寂靜了一瞬。

隨即路銘就低罵了一聲:“神經病啊!”

連一慣性格隨和、好脾氣的盧合運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們在一個宿舍住了那麼長時間,知道四人都沒有午睡的習慣,所謂在宿舍午休也隻是躺床上聊天或者玩手機。

所以根本不是他們聊天吵到江遠睡覺了,而是江遠故意挑事。

路銘和時舒言是早在嚴教授課後就和江遠結下了梁子,盧合運和江遠關係疏遠則是,那天江遠在珠寶展會上憋了一肚子氣,對盧合運這個活動發起人有所遷怒。

江遠離開展會的時候盧合運看到他就和他打招呼,而江遠冷著臉沒理盧合運。

盧合運就算脾氣再好,人也是家裡的小少爺,江遠這樣平白無故給他甩臉色,他還能繼續搭理江遠就怪了。

而在江遠看來,盧合運經常和路銘、時舒言走一塊,那就是跟他們一夥的,說不定還背後一起說他壞話呢。

宿舍裡不融洽的氣氛一直在發酵,就在剛才,看他們三人笑得那麼開心,江遠心底的不如意徹底爆發,才挑起事來。

聽見路銘罵他,江遠一下子坐起來:“你罵誰神經病!”

路銘翻白眼:“誰對號入座、瘋狗一樣亂吠我罵誰!”

“你特麼再罵一句試試!”江遠從床上跳下來,用力一把推在路銘胸口。

路銘一個趔趄,剛想穩住身形反推回去,卻聽見站在他斜對麵的時舒言驚呼一聲。

“小心!”

路銘被時舒言的驚呼吸引了注意力,餘光瞥見他手指向下指地。

路銘瞬間心領神會,電光火石間沒再刻意穩住身體,反而順勢往後趔趄兩步,而後一個屁股蹲摔在地上。

“哎呦~打人啦!”路銘躺在地上抱著手臂哀嚎,“好疼!我的手好疼,我的手是不是斷了!”

離門口最近的盧合運迅速配合地拉開宿舍門:“我去喊宿管和導員。”

這個時間段走廊裡有不少學生人來人往,宿舍門一打開,路銘的哀嚎聲很快吸引了很多人駐足看熱鬨圍觀。

路銘嚎得更賣力:“打人啦!江遠打人啦!我的手斷了!”

江遠臉上閃過慌亂,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你特麼碰瓷吧!我就推了你一把,你彆裝了,快給我起來!”

江遠上前要把路銘拽起來,時舒言上前一步攔在江遠麵前:“你把他打成這樣還不夠?還想繼續動手!”

江遠這時哪能還看不出來路銘和時舒言是故意在演戲,他表情猙獰,揮起拳頭朝著時舒言砸去:“我讓你們裝!”

宿管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卻來不及上前阻止,隻能大喊:“江遠你住手!”

門口圍觀的學生也冷吸一口氣,甚至有人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那一拳落在時舒言那張漂亮的臉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時舒言要捱這一拳時,卻見他腳步一動,一個輕盈的側身躲開了江遠揮來的拳頭。

動作漂亮得像是在跳舞。

並且下一秒他一拳打在江遠手肘的麻筋處,江遠手臂猛得一麻,他立刻抱住手肘蜷身痛呼:“嘶!”

沒錯過這一幕的同學紛紛瞪大眼,人群中傳來好幾聲震驚的“臥槽!”

閉上眼沒敢看的同學聽到動靜,第一反應還以為時舒言果然被打了,然而等他們看清哀嚎的是誰的時候,卻懵了。

什麼情況?剛才那一秒他們錯過了什麼!

宿管趕緊擠到他們中間,將他們分開,看了看麵容痛苦的江遠,又看看時舒言。

“放心,他沒事,隻是打到了他的麻筋,一會兒就好。”時舒言揉著出拳的手對宿管道。

還好之前學得舞蹈和防身技巧沒有荒廢。

時舒言繼續道:“他沒事,我的手可疼得狠,還有路銘,不知道被他打得怎麼樣,有沒有受內傷。”

看呆了都忘記演戲的路銘被cue到,立馬又哀嚎起來:“哎喲~哎喲~”

接到電話的輔導員落後一步趕來,宿管給他說了大致情況。

輔導員聽完果斷道:“我先帶路銘去醫院檢查,時舒言你留在宿舍不要出去。”

“江遠你……”江遠顯然不適合和時舒言他們再呆在一個宿舍,輔導員從圍觀人群中掃了一圈,發現班長的身影,“班長,你先把江遠帶到你們宿舍。”

班長:“知道了導員。”

真是晦氣,早知道就躲後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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