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老師也有條件,這幾天她會給他們發電子版的卷子。作業提交電子版,還是一門不能少交。
“祝楊。”陸映川單肩挎著書包,站在前麵喚了一聲。
“好好複習。”祝楊拍拍林聞今的肩膀,笑了笑:“有事發微信。”
林聞今心情複雜,眼眶莫名發酸:“……哦。”
目送兩人離開教室,林聞今抬手飛快蹭了下眼睛。
他像個男人一樣,把那點矯情的情緒憋回去,埋頭更努力地刷題。
就是這一天,高三一班所有同學都得到了一次特彆的“教育”。
他們清楚地知道了——
對抗不公正、爭取話語權的唯一方法,隻有讓自己變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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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學校大門走時,祝楊前所未有地一身輕鬆。
正是課間操時間,操場上滿是站好隊的高一高二學生,一起望著兩個背著書包離校的學長。
每個人的眼神都不太一樣。
他們看著這個學校曾經最引以為豪的兩位學長,昨天他們還在校慶典禮上為母校爭光。
或許是因為他們還年輕,所以完全想不明白,兩位學長做錯了什麼。
十幾歲時,搞不明白的事情似乎總是很多。
每個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有過類似的感覺,自己和世界格格不入,像突兀地長在後院花園裡的仙人掌,和規則對立的意見太多,仿佛身上永遠長不完的刺。
然而,艱難的成長過程中,刺總會一點點掉光。
等到徹底長大後才明白,那時他們的看不懂,恰巧是那時他們的眼睛還很清明,一切“不成熟”的針鋒相對,都是自我捍衛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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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全的巢穴,祝楊扔下書包,倒在沙發上,摸了摸跳上膝蓋的貓兒子。
陸映川坐到他旁邊,放鬆地靠在他身上,閉了會兒眼睛。
當初租這個房子的時候,祝楊沒想過,僅僅住了一年,他就產生了強烈的歸屬感。
祝楊算了算自己的存款,說:“陸映川,畢業後我們把這個房子買下來吧?以後偶爾回來住一住。”
“可以。”陸映川早就有了這個想法。
學校的事應付起來沒什麼難度,真正麻煩的是,陸映川的家人可能已經知道了。
暴風雨還沒來臨,他們抓緊享受最後的安逸。
重力靈敏地跳下祝楊的膝蓋。
不知道誰先開始,兩人上半身倒在沙發上,抓著對方的校服接吻,親得沒有章法,鼻尖混亂打架。
像是最後的放縱,彼此的心跳都很劇烈,想要占有對方的念頭格外強烈。焦灼急切的吻聲曖昧地充滿客廳,誰也不想先結束這個吻。
陸映川喘息著撐起手臂,祝楊把人揪下來,咬住他的下唇。看見男生眼裡的占有欲念,陸映川眯了下眼,再次壓下頭,又把人摁在沙發角裡親了很久。
“害怕嗎?”陸映川啞聲問。
“不怕。”祝楊親了下他的鼻梁,懶懶笑了聲:“刺激。”
陸映川用力抱住人,不舍得放手,珍惜地蹭了蹭祝楊的嘴角。
祝楊抬手摸摸他的背,說:“這次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