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柯想了想：“也對。不過我還是要抱緊他大腿的。不管他是不是我媽，他妥妥是個大佬沒跑了。”
兩人從後院繞回到佛殿，賀言章正靠著柱子坐在那裡，兩條腿很沒形象地伸著，屁股下麵坐著一塊軟墊，一手拿著一塊糕點慢慢往嘴裡塞。看到兩人進來，也隻是抬了抬眼皮，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真把自己當小老婆了？”路靖堯無語，“這可是靈異副本，不想死就起來動一動啊。”
“腳疼。”賀言章懶懶地說，“古代女人是不是有病，腳纏成這樣，走路都走不成。”
路靖堯翻了個白眼：“裹腳也是狗男人的要求好嗎？你連裹腳都受不了，也配當個男人！”
賀言章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嘟囔：“又不是隻有腳的問題，我……”
“我從剛才開始就突然很餓，特彆想吃東西。可剛才聞到那個車夫身上的腥味，就有點……突然想吐，我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懷孕了。”
路靖堯：“……”
然後他一手放在胸前，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還有，我剛走了兩步，就感覺……它一直在晃……不是下車的那一瞬間，隻要我走路，它就在晃！”
路靖堯：“…………”
賀言章蹙眉：“這個不分古代現代吧？這麼晃，你們平時到底怎麼走路的？”
路靖堯：“……也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晃的。就好像我現在這個身體，也沒有下麵跑步會晃的煩惱一樣，女人，也都是不同的。”
賀言章看了她五秒，然後露出了“那你真是太幸福了”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羨慕她現在沒有煩惱，還是羨慕之前的二十幾年都沒有煩惱。
睡在四麵漏風的佛殿中，晚上還是很冷的。三人生起了火，約好了分人盯著棺材的動靜，便開始了難熬的等待時間。
“賀少，我一直有個問題。”路靖堯說，“從第一次在婷婷願望的副本裡碰到你我就想問了。雖然你和我一樣這才是第四次副本，但是總覺得你比我們，甚至李承、張三那幾個資深玩家都知道得要更多。你是有什麼信息來源嗎？”
“聽一個前輩講的。”賀言章敷衍地說。
“是哪位前輩？他還說了些什麼？這個遊戲到底是乾什麼用的，有人通關過嗎？有沒有什麼彆的辦法結束遊戲？”路靖堯追問。
“不知道，那個人也曾經想要弄清楚這些問題。他走了很遠，但是……最後他亡靈值滿了100%，消失了。”賀言章說。
路靖堯愣在了那裡。
“那個人是個好人，性格雖然和姓孟的小子一樣傻白甜，可能力是很強的。他身邊聚集了很多人，他以為自己能帶著朋友一起通關，一起離開這個遊戲。可後來他失敗了。”
賀言章的聲音清清冷冷的。火光倒映進他眼中，一瞬間路靖堯像是透過麵前妖嬈多情的美人看到了當初那個倦怠又傲慢的男人。
“他以為的朋友背叛了他，他積攢了很多人類值，可都用來購買道具——遊戲裡，道具是可以轉贈或者被人搶走的。那一次副本，他身邊的人一起害死了他，他的亡靈值直接破了100%，直到臨死前他還不相信那些‘生死至交’會背叛他。”
“為什麼呢？”路靖堯輕聲問，“你既然這麼了解，沒想過把這件事查清楚嗎？”
“我沒能力啊。那位前輩和我又沒什麼太深的關係，我隻是個剛通關四次副本的青澀新人，又能做些什麼呢？”賀言章聲音重新變得憊懶，“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想知道，為什麼你……”
“轟！”
一聲炸雷轟然響起，賀言章說了什麼路靖堯沒聽清楚。已經迷迷糊糊睡著的孟庭柯猛地坐起來：“打雷了？”
“嗯，下雨了。”路靖堯也站了起來，她聽到外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照亮了門口處的一道身影。
“我們有客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路：男人都這麼小的嗎？？？
賀：女人都這麼大的嗎？！
後來雙方都發現並不是這樣：）
賀狗：我有一個朋友……是的這個朋友就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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