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靖堯看著他流暢的動作略顯遺憾:“為什麼你都變成亡靈了,說話的方式和行動敏捷程度還是和玩家一樣呢?這樣就沒法通過屍僵程度和能否發音判斷亡靈死亡時間長短和特色了——雖然我不懂,但是這些信息保留下來總會有法醫或者刑警玩家懂的吧?”
賀言章讚同點頭:“是這樣,所以我前兩個副本裝鬼騙你的時候,都儘可能避免說話或者大動作的。”
橘貓永不為奴:“……這就是四過矣大佬的世界嗎?怕了怕了。”
寧興業:“……賀少比較特彆一點,我們過了四次的一般不這樣。”
找不到其他關於亡靈的信息,路靖堯隻能遺憾作罷。她扭頭對玩家們說:“至少我們知道張先生的長相了,先在這間辦公室裡找一找吧,看看哪裡是他的工位。”
賀言章提供的技能還是有一些線索的。畢竟“張”是大姓,一個辦公室裡隨手一抓可能就有三四個張先生。憑借已知長相,他們沒花多久就找到了張先生的座位——那張辦公桌上擺著一張照片,照片的內容是張先生和兩個女性,從他們親密的姿態上來看,那兩人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小女兒。
張學明的辦公桌上的東西相當雜亂。各種文件混亂地堆疊在一起,書立之間夾著的書本從產品手冊到《你不可不知的人性弱點》,全部沒有按照大小尺寸排列,隔斷上毫無規律地貼著各種便簽,有的已經因為時間久遠卷翹發黃,也依然沒有清理。桌麵上甚至還有打翻的茶漬。這是一張看一眼就能讓強迫症扭頭走人的桌子,比如如今的寧興業。
“這種人……”他皺起眉,“要是在我們公司,三次衛生評比不合格就要開除了。”
伊川靜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她按了按電腦開關,屏幕亮起來。這台電腦沒有設置開機密碼,他們暢通無阻地一路進到了桌麵,毫無意外地看到了桌麵上幾乎快要堆滿的各種文件。
她移動鼠標,仔細檢查著桌麵上的文件並快速分類,一邊說道:“這個張先生,應該隻是年紀大了,用不太習慣電腦。他的工作做得都還可以,我看之前的報表完成度也不錯,就是排版略有些亂。你看,他把沒完成的文件都加上了‘未完’的標記,已經很負責了。這幾份文件應該是正在進行中的,最後修改時間是9月30日,而現在是……”
她瞥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10月29日,他應該死了一個月了。”
“9月30日晚上10點修改的,國慶前一天加班到這個點。”橘貓永不為奴感慨道,“好沒人性的資本家啊。”
“也不能這麼說,你怎麼知道他老板是不是也忙到這時候呢?”寧興業辯解。
“這是老板的公司,他給員工哪怕0.1%的股份了嗎?”
“行了彆吵了,”伊川靜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組長,你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路靖堯一直低頭看著手機,聽到喊她的聲音,她抬起頭,若有所思地說:“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你們看,聊天app上麵的聯係人,雖然隻有20個玩家,可最上麵這個數字可是20/50,如果和我們平時用的聊天軟件一樣代表著有30個人沒上線的話,這30個是誰?”
伊川靜一怔,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飛快地在張學明的電腦裡搜索起來,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個和大樓聊天室一樣的APP,然後毫不猶豫雙擊點了進去。
一瞬間,玩家們手機上的聯係人後麵數字變成了21/50,多出來的那一個,赫然就是“張學明”。
“這剩下的30個聯係人都是亡靈!”寧興業脫口而出,搶了路靖堯破解世界觀的機會。
“……”她幽怨地看了寧興業一眼,有氣無力地吩咐伊川靜,“檢查一下聊天記錄,看看上麵有什麼線索。”
這不用她說,有了突破口的玩家們已經圍攏在電腦前。張學明的聯係人窗口和他們不同,沒有玩家,聊天對象都是同事,內容除了工作沒有彆的,就連工作的內容也多是其他同事對他的抱怨,什麼發送文件不及時、掃描儀被他搞壞了、打印機用完後沒有調成原來設置……男人的回答多是謙卑的道歉,翻到最後一條的時候,他充滿歉意地對某位同事說自己的電腦連接不了打印機,詢問打印機的IP地址。
伊川靜毫不猶豫地就把那一串IP輸入到電腦中,與此同時,牆角的打印機突然亮了起來,緊接著發出嗡嗡的聲響,開始緩慢朝外吐起了紙張。
作者有話要說: 解鎖賀狗新功能:亡靈探測儀。
所以說垃圾其實不是垃圾,隻是放錯了地方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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