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錯了。
有青木想要做出一點事的時候,怎麼也不可能平常度過。
我接近夜晚回到家,家裡空無一人。
等我吃完晚飯,洗了個澡,一個青木才遲遲地進門。
他進門的一刹那,所有的鬥爭都停止消弭,分出勝負。
“詩緒裡——”青木朝我笑,喜悅在眸中回蕩,“你看!巧克力!我親手做的!”
我瞥一眼他衣角處沒有處理好的沾染上的血跡,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震驚道:“……你…你自己做的??”
“嗯嗯!”他舉著巧克力靠近,期待地看著我。
……這真的能吃嗎?抱歉……下意識這麼想了。
我隻好抿著唇拆開,一個傳統的心形巧克力。
外表挺正常。
我在他亮晶晶的眼神攻勢下嘗了一口。
嘔——
“咳咳咳咳咳”我忍不住咳嗽,過於糖精甜膩的味道紮在我的喉嚨口,舌麵膩得難受,很難想象我這麼喜歡吃甜食的一個人都能被這個巧克力甜到吐。
這不是好吃的甜,這是猛加糖的機械甜啊!
“詩緒裡你要吐了。”青木狀似好奇地探手,碰了碰我的唇角。
嗯,按照常理,我應該強顏歡笑、善解人意的說好吃,不錯,下次彆做了。
完全說不出口。
青木卻不需要我的評價,我坐在沙發上,他就一把抱過來,與我的腿交纏在一起,高興地舔舐我的唇,滑進來。
下一秒,他嘗到巧克力的餘韻,立刻退出,皺起眉頭:“好難吃,早知道加點我了。”
“???”我警惕,“我可不吃你的肉啊。”
“……可是詩緒裡,”青木輕輕地說,靠的很近,曖昧的氣息噴灑,“我的血能治愈傷口,我的肉能維持你年輕的生命,詩緒裡不想一直活下去嗎?”
“雖然很棒,但吃肉還是算了吧……”我想想都要成為一輩子陰影了。
青木從喉嚨裡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細聲,如同動物對伴侶露出舒服的咕嚕聲。
我將剩下的巧克力重新包裝起來,敬畏地將它放在茶幾上:“好了,就這樣過完了,想要睡覺。”
“可是這個禮物詩緒裡不喜歡啊。”
“我喜歡。”我睜著眼說瞎話,隻想快點擺脫。
“你不喜歡啊。”他親昵地將唇湊過來,一下一下親吻著,手指勾起我放在沙發上的小拇指,輕輕一劃,再繾綣地勾起,那一瞬間,似有若無的笑意攀爬上少年的唇角,他顯露出從誕生開始就與生俱來的極致吸引,調動了全部的細胞與魅力,含笑的臉是恰到好處的勾人弧度,寬大的衣領因為他低身彎腰的動作而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細膩的皮膚。
“……”我剛要說話,他就探頭親吻一下我的眼睛,害得我不得不閉一下,睫毛顫動。
我預感到什麼,雖然知道總有這麼一天,為此我還偶爾打起精神聽了一耳朵的生理課,但是還是感到幾分猶疑。
我神情複雜:“……我們會有生殖隔離嗎?”
“嗯?才不會啊,不過我不會讓詩緒裡懷孕哦……”青木微笑著撫摸上我的腹部,“人類的繁/殖方法很落後啊,要詩緒裡遭受那麼多痛苦,簡直是個吸血鬼啊,我怎麼可能這麼無用,讓詩緒裡變成那樣呢。”
言語間袒/露出細微的占有欲,他的眼尾隨著情緒的上漲而變得緋紅,還未開始便已經有了情/態。
哦……你的繁/殖方式就是分出另一個自己啊喂。我無語地想到。
和青木在一起是永遠不會有孩子的。
不說怪物的特殊體質不會讓人類懷孕,單單說他自己,也根本無法忍受詩緒裡遭受這種痛苦,況且,哪兒有一種生物一生下來就能獲得詩緒裡的喜愛的?這種東西是絕對不會存在於世的。
“……”他似乎按了按我的肚子,輕柔的清涼呼吸在我身邊圍繞,青木身上特有的糜爛香氣像是徹底爆發,一湧而出,夾雜著他柔韌的身體侵襲而上。
我的思維在他怪物一樣的情/態裡停滯了片刻。
青木的狀態能夠強烈地影響一個人,隻要他想,能很快將其感染,拉入自己的領域,墜入更深的海底。
“詩緒裡,詩緒裡,你屬於你自己,而[我]屬於你啊。”青木甜膩的嗓音比巧克力清爽,“我今天好不容易才來到詩緒裡身邊……想要讓詩緒裡高興。”
這沒什麼,畢竟決定了在一起後我也不排斥這種事情,我看著青木慢吞吞地答應了。
“……不過,你要是分裂了,就趕快出去。”我嚴肅道。
他滿口答應,揚起一個笑。
……
我陷入巨大枕頭的時候,他的吻極其的黏人,仿佛依附於我的菟絲花。
關上了燈,我看不見麵前的場景,青木隻撒嬌道:“雖然很想讓詩緒裡看我的身體,但還是防止分裂了把詩緒裡嚇到比較好。”
“……好吧。”我非常讚同。
少年的身軀韌勁極好,青木興奮到極點,連情緒都扭曲起來,一邊語無倫次的誇讚一邊劇烈的喘息。
我隻感覺到他一開始的寒冷和隨之而來的溫熱,半晌之後,他便抬起頭,任由我無力的腿滑下來踩到他的胸膛,青木眯著眼舔了舔唇,酡紅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豔麗,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映出碎光,我被折磨得眼睛沾染上淚,要掉不掉。
青木的身體本來就是一種高規格的享受,更彆說他在這方麵天賦極高,很快便掌握了技巧。
全程盯視著我的臉,就算到最後也好像是單方麵的極致服務,隻在乎我,一切都是圍繞著我進行,他牢牢盯緊了我的反應。
等我嗚嗚哭出來的時候,他也同樣哭出來,不同於往常的哭,他幾乎是顫栗般帶著瘋念的落淚,麵上深陷的表情不變,甚至更加讓人臉紅心跳。
我哭得特彆慘,是因為腦海中承受不住過多的舒服,一旦到了某種程度就會超過閾值,青木就像是人類之上、生物享受的最高形式,起初不熟練,他還不服氣,後來就迅速掌握,第一次就是青木這樣的本身就代表欲/望的蠱惑服務,實在讓我腦中一懵,不顧形象的嗚嗚掉眼淚。
他與我不同,聲音比我還大,還要湊我耳邊一直撒嬌說話,我都哽咽到不能回複他。
青木堪稱興奮到忘乎所以了。
“詩緒裡……好可愛…詩緒裡……”他粘稠的聲音在黑暗裡情緒異常的高揚,高揚到詭異病態的程度。
……
過了很久,快疲憊入睡的時候,我恍惚間聽到第二道細細的聲音,但即便現在青木真的分裂,我也不會再生出半分波瀾。
因為大腦已經停工。
恐怕人類是做不到這種程度,蛇一樣的蠱人,不斷刺激神經,加上他柔韌的能讓人輕易沉迷的身體,周身自帶的香氣與魔力,各種組成了這一晚,令我當場宕機,白光一片。
沉睡過去,而我在第二天醒來時就是中午,青木正緊緊抱著我熟睡。
眼睛腫了起來,我迷迷糊糊看一眼他露出的脖頸與鎖骨——很乾淨白皙,並不符合昨晚上我受不住咬他咬出痕跡,他激動不已,說的要控製治愈速度留到最晚的決定。
就仿佛是昨晚上的青木到最後我睡著時真的分裂,不得不離開,然後另一個[青木]奪得機會,自然地進屋躺下,陪伴著我入眠,直到我醒來。
[青木]忽然睜開眼,睫羽一顫,盯了我幾秒,收斂起所有陰暗的心思,朝我笑道:“詩緒裡——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啊?肯定比這次更好。”
“……”我困倦不已,沒理他,鑽進被窩,額頭抵住他的胸口擋住窗簾透出的微光,再次沉睡。
他沉默又愛戀地緊緊回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