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幾個保安,把對麵一個男人按在了地上,他的臉上都是殷紅的血,貫了半麵臉,如地獄惡鬼一樣駭人。
站在離著他幾米的地方,阮秋的腳下踩著一把刀,她的右胳膊應該是受傷了,有血一滴滴順著她的手臂往下流。她一動也沒動,防腐感覺不到同一樣,冷涔涔的看著地上被按住那人,眼裡泛著殺氣。
周圍的人像是被震懾住了一般,呆呆的看著,沒人敢上前。
楚青一下子跑了過去,按住她的胳膊:“怎麼了?!”
阮秋的眼睛還在盯著那男人看,目光太過犀利,隻把那人看的轉過頭去。
很快的警察來了,驚魂未定的人群才緩和了一些繃緊的情緒,阮秋這才轉過身看著楚青:“沒事兒,小傷。”
……
說是小傷。
阮秋又被帶回了楚青的辦公室。
當退掉外套,看著上麵長長的傷口時,楚青的眼圈都紅了。
阮秋在想心事兒,並沒有關注太多,直到楚青顫顫巍巍的手貼著她冰涼的肌膚消毒的時候,她才回過神看。
“青青。”
看著楚青微紅的雙眸,阮秋的心軟了。
楚青咬著唇不看她。
阮秋笑了笑,對那傷口不甚在意:“這不算什麼,以前我們訓練,傷比這種的時候多了,我都習慣了,我不怕疼。”
“不怕疼就不會疼麼?”
生硬的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楚青咬唇看著阮秋,阮秋望著她。
——不怕疼就不會疼麼?
也許真的是疼了太久。
早就習慣了一個人默默躲在角落裡舔舐傷口的阮秋被楚青乍一問問的有點懵。
她怔怔看著楚青順著眼角滑落的淚,心,像是被一張大手驟然抓住。
楚青咬著唇,不再說話,快速的為她消毒,熟練的纏上了繃帶保護好。
也真不知道是不是命數。
不知為何每一次,阮秋受傷的總是右臂。
空氣中都是消毒水與酒精棉球的味道,阮秋的長發散著,上半身的衣服半推著露出雪白的肌膚,她坐在患者床上,看著楚青忙碌,她不是第一次看楚青給人治療,但是卻第一次看她如此慌亂。
總算弄好了。
楚青的額頭已經有汗冒出,她抬頭看了一眼阮秋,瞅著她正出神的望著自己,她心裡一氣轉身就要走,卻被阮秋長臂伸出一把給圈了回來。
“你——”
楚青有點急,阮秋明明胳膊傷了卻還不老實,她扣著楚青,像是鎖一樣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懷抱裡。
鼻尖纏繞的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楚青又不敢用力去推她。
阮秋笑盈盈的看著她,貼近楚青,長發撩人:“你生氣了?”
她的聲音低沉,很撩人心。
楚青的臉有些紅,她不看阮秋:“你為什麼把我推開?”
給阮秋厲害的。
被她一腳踹開那門,後來院長親自查看後直咋舌,非要給阮秋送一麵女中豪傑的錦旗表示感謝。
這簡直是……太牛逼了。
比開鎖的還快,那一腳,鎖芯都給踢飛了。
她在外麵跟那鬨事的人搏鬥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另一隻腳固定門,堵著不讓楚青出來。
楚青難受極了,她寧願這刀子劃的是她的胳膊,寧願受傷的是她。
屋外的人麵對的是真實的恐懼。
可誰又知道屋內的她,恐慌不安到要瘋狂。
“彆生氣了。”阮秋有意用頭發搔著楚青的脖頸,她知道,她受不了這份勾引:“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楚青紅彤彤的眼睛看著她:“阮秋。”
喲。
阮秋看著楚青,眼裡帶著笑意和揶揄,“倒。”
楚青深吸一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阮秋搖了搖頭,自然不是。
楚青費解:“那你為什麼把我關起來?”
她的睫毛輕輕的眨動,被淚水打濕,像是落水的蝴蝶,可愛又固執。
阮秋看著她,久久的不回答。
楚青沉默了片刻,失落的低下了頭。
她知道就是這樣。
所有人都覺得她不行。
爸媽這樣,哥哥這樣,阮秋也這樣。
爸媽和哥哥沒有勇氣告訴她身世的真像。
阮秋也沒有勇氣和她一起麵對威脅。
正失落著,下巴被人捏了起來,楚青抬頭看著阮秋,眼睛還濕潤,阮秋盯著她,狹長的眸子湧動著光芒:“你受傷,我會心疼的。”
一句話,把楚青說懵了。
阮秋笑了笑,她用還紮著繃帶的右手,錮著楚青的腰,猛地用力,一下子把她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不會了。”
楚青心跳如雷。
長發、繃帶、香氣……
無限風情繚繞。
那畫麵,饒是清冷如她,也要瘋狂了。
阮秋的身子微微前傾,眼眸定定的看著她,在楚青的耳邊鄭重發誓:“下一次,無論發生什麼事兒,我一定不把你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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