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哪一條,不試一試麼?
阮秋從小到大活的壓抑, 在穆娜的強壓下, 她的性子擰著勁兒的倔強, 一般人要是這麼發問了,她肯定要選擇另外沒有說話那人那一條。
可如今不一樣啊。
這位是她未來的夫人。
求生欲的鬨鐘已經在阮秋的心中瘋狂的震動, 她看都沒看,拿起楚青那條寶石藍的項鏈, 對著她微微一笑:“青青,你給我戴上好麼?”
她還不忘記看了一眼楚白,很冷漠的:“收起來吧,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好意思收。”
楚白:………………
阮秋這表現過於優秀了,楚青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 “屋裡有鏡子。”
說完,她轉身就走,阮秋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 楚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 下意識的跟著站了起來。
楚青停下了步子, 她頓了頓, 扭頭看著楚白:“哥, 女孩子去臥室, 你也要跟來麼?”
楚白:……
女……女孩子???!!!
她和阮秋麼?
這麼強勢霸道變臉比翻書還快的阮秋就變成了女孩子?
不行, 他偏偏要去看。
阮秋對著楚青是嫵媚的笑的, 餘光瞥見楚白, 陰森之中帶著一股子警告。
楚白立馬不動了,他站在原地,感覺被凍結的不僅是他的心,他的靈魂仿佛都黏住了。
她們這是已經……兩廂情願了?
阮秋被楚青帶到了臥室裡,她微笑的坐在椅子上,等著楚青給她戴項鏈。
楚青很細心,先把手搓熱,分開阮秋的頭發,小心翼翼怕弄疼她。
阮秋人長得白,眉目像是畫中人一樣精致,戴上藍寶石的項鏈,更是神采奕奕,眼眸裡的光亮都仿佛被點燃了。
楚青看著鏡子裡的阮秋,看著她含笑的眼眸,甜蜜之餘有一點點心酸。
阮秋感受到了她的小情緒,她轉身握住楚青剛為她戴項鏈的雙手,衷心的說:“青青,我很喜歡。”
說實話,從小到大,送她珠寶項鏈的不知道多少多少,能讓她“寵幸”戴上一天的都少,有的甚至連標簽都沒有摘。
而這一條,從今天後,將會伴隨阮秋一輩子了。
楚青的臉微微有些紅,阮秋的眼睛勾著她:“怎麼送我禮物還不好意思了?”
楚青嗔了她一眼,伸手去推她,阮秋“哎呦”一聲,“碰我胳膊了。”
楚青嚇了一跳,連忙去看,阮秋卻笑盈盈的盯著她的眼睛:“不跑了?”
——不跑了?
這話像是有很多種意思。
楚青看著阮秋,阮秋安靜的與她對視。
空氣之中似乎有什麼在流動。
每當這個時候,楚青的腦海裡都會想,可以麼?她真的可以擁有麼?先不說哥哥,不說家族,就是她……她真的不是個掃把星,真的能讓她幸福麼?
“我給你上藥。”
楚青低下了頭,阮秋看著她,眼裡都是心疼,這樣自我嫌棄的感覺,也許彆人看不懂,她卻最明白。從小時候就是這樣,不說彆人,就連親生母親都討厭她,她一度的自閉內疚,阮秋甚至想過,她來這個世界是不是錯誤的?她的到來是不是得到的就是親人的眼淚?
她們都是如此孤單痛苦。
楚青今天上藥很慢很細心,她看著那傷口微微蹙眉。
阮秋勾著唇,目光肆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楚青近在咫尺,獨屬於她一個人。
上好了藥,楚青去洗手,出來後,她看著阮秋:“不要做傻事了。”
阮秋沒反應過來:“什麼?”
楚青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你的傷,不許亂來了。”
阮秋對上她的眼睛,那眼裡滿是心疼與小小的憤慨,如果對麵的人是彆人,她肯定毫不猶豫的撒謊敷衍過去,而如今,麵對楚青這認真的小眼神,阮秋隻能輕輕的笑了笑:“好。”
倆人從屋裡出來的時候,楚白已經炸毛了,他指了指表:“快十二點了,你們不是去戴項鏈了麼?不知道你們去睡覺了!”
楚青的臉有點紅,“哥,不要胡說。”
阮秋卻讚許的看著楚白,這家夥有時候說話也挺合人心意的,不過是不是有點瞧不起她啊,這麼點時間就能睡完了?
楚青:“阮阮胳膊受傷了,我帶她上藥。”
“是麼?”楚白明顯的不相信,他感覺這是阮秋的苦肉計,“哪個胳膊,我怎麼沒看出來?”
楚青回答:“右胳膊。”
“右胳膊啊?”楚白吃了一驚,他認真的盯著阮秋的胳膊看,不知道想了什麼,這一晚因為備受□□痛苦的心突然得到了緩解,他看著看著就笑了。
楚青疑惑的看著哥哥,他怎麼了?說阮阮受傷了,他居然還笑。
楚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抬起頭時,正對上阮秋那一雙能殺人的眼睛。
楚白尷尬的笑了笑:“沒事兒沒事兒,現在這個社會,很寬容的。”
楚青:???
阮秋深吸一口氣,“青青,該休息了。”
楚青點了點頭,已經快十二點了,她看了看哥哥:“哥,你……”
楚白想都沒想:“我明天中午的飛機,沒地方去,隻能在你這湊合一晚上了,我要睡床,睡大床,我今天都折騰死了,明天又要自己一個回去。”
阮秋抱著胳膊冷冷的看著楚白,楚青意會錯了,她這邊房間的構造楚白是知道的,除了她的房間,就隻有客房有一張大床,而那裡睡得正是阮秋。
楚青抿了抿唇,看著楚白。
楚白:……
這一個兩個這麼看著他要乾什麼?
“你們……”楚白有點反應過來了,“你們沒一起睡啊。”
這麼久了,看楚青的變化,他以為倆人早就同床共枕了。
楚青不可思議的看著楚白,阮秋勾著唇:“瞧瞧你這話說的,我和青青兩個未婚的女人,清清白白,她也一直很守禮儀,為你守著我這個“嫂子”呢,怎麼可能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