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青此時看向趙秋丹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忌憚。
他說能殺趙秋丹,這倒確實是實話,不過那付出的代價就太大了些,或許需要以一位兄弟的性命去擋住那無往不利的刀鋒。
而且這隻是現在的情況,他甚至擔心,若任由趙秋丹越打越強,到了後麵會不會就徹底打不贏了?
趙秋丹嗬嗬一笑,同樣停下手:“哦,你不給你兄弟報仇了?”
他抬刀一指,正是那一臉痛苦和怨毒,正捏著斷臂處的五當家。
事實上,他就是嘴賤。
他此刻又何嘗不是精疲力竭。
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趙秋丹感悟頗多。這是與孤月對練時都沒有的。畢竟明知孤月不會殺自己,自然無法逼出全力。
但這幾位肯定是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容不得他不拿出十二分的戰力,腦子也一直是在高速運轉中。
就這麼一會兒,他的精元已經消耗一空,頭腦也是昏昏沉沉,恨不得現在倒頭便睡。
可是,為什麼就嘴快了,偏偏要嘲諷人家一句呢?
或許,這其中還含著他的一些期待,期待能夠獲得更多感悟。
他這話一出來,幾個土匪看向自己的五弟。
五當家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是清楚自己大哥的性格的,在白元青心裡,排在第一位的從來不是他們這些兄弟,而是自己的實力和勢力。
偏偏他老五隻是五位當家裡最弱的一個,也是最沒存在感的一個,或許,自己即便是死了,大哥還是會做出讓步的決定。
但他的其他兄弟頓時不乾了。
特彆是二當家,最是個暴脾氣。
“欺人太甚,給我死!”二當家脾氣上來,也不管什麼配合不配合了,直接就用出自己的絕招,含怒一劈。
僅這一刀,趙秋丹就感覺其力量與自己使用一刀斷江或一刀開山不相上下。誠然,他的一刀斷江等刀法比人家精妙無數,可人家修為在那兒。
二當家此刻打的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算盤。
他一刀直接調動所有精元,經脈都被狂暴的精元能量衝得布滿裂痕,穴位被衝得,口吐鮮血,體表也有鮮血滲出。
這一刀,未傷人,先傷己,他的決絕可想而知。
倒是有情有義,可惜終究沒走正途。
刀還未至,趙秋丹卻已經知道,自己恐怕擋不下了,自己所學武學中,隻有一刀浪湧足以防下這一招,但他此刻精元的調動已經遲滯起來,就慢了一瞬,結果大不相同。
好在,他還有一把寶刀,簡單地施展了一式熊拳,將刀貼在左臂上,側身迎接這一記猛攻。
熊拳也是有防禦能力的,按熊拳的套路調動精元時,皮膚會變硬,不過效果嘛,肯定不算好。
趙秋丹這種應對方式,是準備以一條手臂骨折為代價,躲過致命一擊。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