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之後,踢館的年輕人直接倒頭就睡。
孤月:啊這,力氣用大了啊!
這樣一來,找麻煩的人倒是解決了,可麻煩還沒有解決啊,自己的首要目的是要讓大家認為寧遠宗很強。
誠然,她一招擊敗對手,是很強,可在這些不懂武學的普通人看來,一點精彩的打鬥都沒有,就好像是她搞偷襲一樣,體現不出她的強大啊。
既然這樣……
孤月悄悄打出一顆石子,也不知是擊中了年輕人什麼地方,年輕居然立馬就騰地站起來。
“你是何人?”二人竟同時問出這話。
然後,孤月便不說話了,默默地凝聚氣勢。
那年輕男子也不說話,然而他的內心戲可就複雜了:此人修為高深,這把自己是栽了,要麼老實交代,要麼小命不保,若是自己這邊交代了,宗門那邊該怎麼交代?若是寧死不屈……
二人相持半晌,對方才終於受不了巨大壓力,終究是先開口,不管他說啥,這一著他都是落了下乘。
“在下金羽門劉措,隻不過是見此地教人習武,一時見獵心喜,比劃了幾招,卻不想出手太重,實在抱歉!”
“嘁……”場外眾人一片咋舌,就這?你剛剛那桀驁不馴的勁呢?怎麼現在這麼快就慫了?
孤月冷冷地看著對方,一副你在把我當傻子的眼神。
你猜我信嗎?
孤月依舊不說話,緩緩拔出了長劍。
長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手腕輕轉,陽光被光滑如鑒的劍身反射出一個細長的光條,光條緩緩移動,最終停在年輕人雙眼上。
有些刺目,就好像那柄劍在看自己一樣。這是那年輕人的感覺。
於是,他用手暗暗掐了一下大腿,讓自己不至於顫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其實是有人出錢請我來踢館,他說不需要我殺人,但一定要狠狠侮辱一番。”
“誰出的錢?不會是你金羽門吧?”孤月用長劍隨意在青石磚上劃了兩下,石磚被平整地分成幾塊。
年輕人其實很想硬氣地說一聲是,自家宗門雖然隻是三流門派,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在白虎衛報備過的,有宗師一境的存在。
不過理智告訴他,人家既然這麼有底氣,恐怕身後有不下於金羽門的勢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放謙遜點,先把這件事搪塞過去再說吧。
“姑娘說笑了,金羽門哪裡犯得上對付一個……這種武館。”年輕人本來下意識地想要貶低一下寧遠武館和寧遠宗,但又不清楚這位姑娘到底和寧遠宗有什麼牽扯,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貶低的詞彙咽了回去。
“金羽門犯不上,那彆人就犯得上出錢對付我們這不入流的宗門?你也是六七層的武者,要請動你還是要花不少錢吧!”
孤月主動說出我們宗門,倒不是說給此人聽的,而是說給外麵那群百姓聽的,她在給寧遠宗拉人氣。
年輕人訕訕一笑:“事實就是如此,至於人家為什麼要對付貴武館,或許是貴武館有什麼得罪人家的地方呢?”
一句話未完,年輕人繼而拿出解決辦法:“我本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冤有頭債有主,姑娘應該也是知道規矩的,我也不能將主顧的身份說出來。不如這樣,我將我收的錢財都交給你們,算是我的賠禮道歉,至於日後你們與他怎麼不對付,我都不再插手如何?”
這個解決辦法倒是中規中矩,然而,寧遠宗現在不差錢,差的是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