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是一整麵牆的刑具,左邊有一爐炭火,後麵看不到,前麵有張桌子,桌子後坐著兩個黑衣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隱約可以聽見低低地呻吟。
“姓名?”
“趙秋丹。”
趙秋丹內心:這是什麼地方?有點嚇人啊。
“性彆?”
“男。”
我怕說女的嚇死你。
“年齡。”
“十五。”
實際上有二十。
“身份。”
“……寧遠宗少主。”
他們知道寧遠宗麼?應該知道吧。
“寧遠宗是?”
專心奮筆疾書的黑衣人,在桌子下踢了踢專門審問的黑衣人,低聲道:“孤月,昨天剛幫寧遠宗出頭。”
審問的黑衣人愣了愣,心道:原來那個就是寧遠宗啊。
“嗯咳!你今天為什麼去張家村,為什麼殺那麼多人,如實交代!”
趙秋丹:“事情要從昨天說起……”
……
“仇力言是吧?長青武館學徒,藏的挺深啊!你這二十出頭的年紀,二次蛻變的修為,除了潛龍榜上那幾個天才,你就是第一等了吧。甚至等孤月他們步入宗師,你還沒有滿二十五歲,也有機會上潛龍榜。大好年華,數不儘的富貴,你居然鋌而走險做這些事!”
彆看負責審問白毛的玄武衛語氣輕鬆,還帶著些威壓,其實慌得一批,還有些汗顏,自己的修為還沒這位高呢,何德何能居然來審問他啊。
仇力言,也就是白毛,依舊是一幅冰塊臉,但他內心是有些六神無主的。
若隻是因為殺了一村的人,那還好說,自己背後的勢力肯定力保自己,因為他們怕自己泄露更多的秘密。
可若是玄武衛就是為了這些個秘密而來,那他就不值得背後勢力花大代價,甚至冒著完全暴露的風險救人了。
“你覺得什麼都不說就可以逃避責任嗎?”審訊的黑衣人繼續施壓,“我們既然來了,就代表著玄武衛、代表著朝廷的態度,我們既然來了,那就肯定是有所把握。聽我一句勸,你隻是做了彆人的刀,隻要你如實交代了,不會牽連家人,若不然,你就是從犯,販賣升仙草,即便是從犯也是要滅族的,孰輕孰重,你自己思量。
“我朝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的各種刑具,我想,一定能撬開閣下的嘴。我希望你老實交代,我們保證不會牽連你的家人!”
仇力言心下大駭,他們還是知道了。
之所以選擇對張家村動手,警告寧遠宗其實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個作用,寧遠宗要是真的太不懂規矩,滅了就是,值不得太多算計。
屠張家村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滅口,他背後的勢力已經察覺到玄武衛查到了張家村,為了不讓玄武衛順藤摸瓜查到自己,才決定屠村。
甚至為了更加謹慎,此次行動中隻有他是背後勢力派出來監工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勢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