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衛自有擅長醫術的,卻並沒有他們所說的那般高明,終究沒有把仇力言救回來。
最終仇力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一顆雪白的珠子從他的袖口滾出來,滴溜溜滾到他眼前,好像也是一隻眼睛,正在深情款款地與他對視。
昨夜,被抓回來的那些潑皮就已經毒發身亡了,儘管玄武衛已經及時審問過了,可惜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如今仇力言一死,升仙草的線索就徹底斷了,葉蓁一時間有些惱火,本來想著有些問題要問趙秋丹,現在都懶得理他了。
吩咐手下將屍體處理掉,葉蓁愁眉不展地準備離開。
趙秋丹卻是及時喊住了她。
“大人,關於這珠子我好像知道一些。”
事到如今,趙秋丹要是再看不出來案子另有隱情,那他就是麻瓜了!
葉蓁腳步一頓,轉過身來是故意將小臉一板:“哦?說來聽聽。你若騙我,可知玄武衛的手段?”
她這故作生氣的樣子實在毫無威懾力,不過趙秋丹自然得順著她,也裝出一幅怕怕的樣子,小心翼翼道:“大人不是南方人吧,至少不是大賢江流域的人。”
“這有關係嗎?”葉蓁蹙眉。
“沒什麼,您將這珠子對準燭光看看。”趙秋丹說完,見葉蓁半信半疑地依言行事,便繼續道,“請看這邊。”
葉蓁將寶珠對準燭火,原本雪白的寶珠瞬間像是多了無數細小的孔洞般,燭光透過這些“孔洞”,在牆上投影出無數“星辰”。
趙秋丹解釋道:“這種珍珠是大賢江特產,而且得到大賢江南岸才有,北岸即便有也質量不好。因為一些……嗯,美好的寓意吧,常被男女之間互贈作為定情信物。”
葉蓁頓時瞪大了雙眼,嘴角彎起一個微妙的弧度:“所以這個仇力言有個心愛的女子?”
趙秋丹:仇力言是誰?是那個白毛嗎?好像是的。
眼看葉蓁就要叫屬下去乾活了,趙秋丹再次說道:“非也,這枚珍珠被取出來不下百年了。”
葉蓁隻得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耐心詢問道:“為什麼?”
這時,趙秋丹卻又裝腔拿調起來:“大人,我若說了,能不能把我放出去?”
趙秋丹已經能想到二叔是如何在家裡踱來踱去的了,再不回去,二叔真要急死。
而且這牢房住著著實不爽,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能練武。
為了能夠早日出去,趙秋丹消耗了一縷天道氣息呢——其實原主也知道這種珍珠,但並不詳悉,畢竟原主沒談過戀愛。
隻要能早一點出去,這一縷天道氣息就花得值。
“這麼想出去?”葉蓁輕笑一聲,臉頰上兩個小酒窩好似能勾人心魄,讓趙秋丹有種隻要能天天看見這種笑容,就是不出去也值得。
不過下一刻他就把這種想法甩出去,誰也不能阻止自己練武!
他狠狠地點了點頭。
“行吧,若你說的有用,我便放了你又何妨。”葉蓁本來有點不爽,搞得好像自己玄武衛把他怎麼了似的。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人之常情,倒也不怪他。
而且,趙秋丹這種情況,殺幾個潑皮,在玄武衛都不是事,本來就是關兩天就可以放了的,現在不過提前兩天就可以換回一條線索,大賺。
其實她也是沒想到,既然這珍珠在大賢江流域很流行,那去找彆人問也是可以輕鬆知道的。
趙秋丹喜上眉梢,當即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