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巨大的十字形刃光在血染麵前拚接而成,刺眼的銀白色雷光刹那間便覆滿了少女的整個視野。
【啊……】
【做不到的……】
【他確實看到了……】
【我被擊敗的結局……】
【該死,好不甘心啊……】
無奈地閉上雙眼,少女象征性地向後躍出了半米後,便被洶湧的雷斬正麵吞噬了。
……
「淦,這攻心之計玩的也太秀了。。」
浴火公會的會議室中,蹲在桌子上的阿拉密斯咂了咂嘴,罵道:「沒想到幽冥那個濃眉大眼的衰男竟然也會玩這招,活生生把對麵那個傻丫頭給騙死了!」
旁邊的金貝貝一臉不解地歪頭看向阿拉密斯,問道:「什麼叫騙死了?幽冥不是跟那個晝嵐一樣會……」
「會未卜先知?看破未來?」
阿拉密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啐道:「呸!他會個屁!」
「啊?他不會嗎?你不要騙我呀!」
不知道被阿拉密斯騙過多少次的金貝貝大驚失色,隨即立刻轉向旁邊的起司貓妖:「貓姐你說呢?」
結果後者卻是聳了聳肩,無奈道:「很可惜,我也覺得幽冥那小子是在虛張聲勢,雖然很不符合他的性格就是了。」
「那個雜碎。」
過去在很多款遊戲中都跟幽冥打過正麵的魄鬥羅冷冷地看著屏幕,沒好氣地說道:「下次見到我一定撕了他。」
而金貝貝還是一臉茫然,懵懵地問道:「為什麼呀?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呀!」
「我來說吧。」
猿芳威武歎了口氣,用頗為蛋疼的語氣解釋道:「簡單點說呢,就是幽冥那小子欺負對麵那個小丫頭沒經驗,強行賭了兩次運氣,把人家給唬住了。」
金貝貝柳眉微蹙,用力一拍阿拉密斯的肩膀,對猿芳威武說道:「講複雜點!」
無辜躺槍的阿拉密斯:「……喵喵喵?」
「講複雜點就是,幽冥憑借豐富的經驗,在根本無法判斷血染會如何出手的情況下,用防守麵積較大的側身格擋賭對了兩次後者進攻方向,而且每次都把節奏拉快到比對方早一點點完成動作。」
臟心爛肺且實戰經驗極為豐富的老薑猿芳咂了咂嘴,聳肩道:「在那丫頭剛在個人戰中受挫的情況下,這種無形間提高一點點節奏外加連續兩次賭對攻擊角度的操作,很容易讓星座那小丫頭想起自己在個人戰被淘汰時的糟糕回憶。」
魄鬥羅翹起二郎腿,悠悠地開口道:「補充一下,幽冥雖然是在賭,但也不是在亂賭,事實上,在完全放棄反擊、拆招、閃避和攻擊的情況下,他那種方式的前瞻防禦覆蓋麵積要遠超半個身位,再考慮到血染武器的體積,成功格擋的概率至少有七成。」
「阿魄說的沒錯。」
猿芳點了點頭,繼續分析道:「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在血染被勾起戰敗的回憶後,幽冥立刻有意往那方麵引導,主動引導血染的判斷,再加上賣破綻和純防禦的姿態,非常輕鬆地就接下來對方後續在慌亂之下試圖證
明"晝嵐那種情況不可能出現第二次"的凶猛攻勢。」
波多斯仰頭乾了半杯紮啤,打了個酒嗝後壞笑道:「彆忘了,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整整兩次隊友陣亡的係統提示,加在一起已經足以摧毀那孩子的心理防線了。」
「那不對啊!」
金貝貝高高地舉起小手,好奇道:「幽冥怎麼知道自己這套演技可以趕上血染隊友的陣亡消息啊?」
「他不知道。」
阿拉密斯眯起貓眼,輕聲道:「他隻是單純信任自己的隊友能做到,僅此而已。」
「從上帝視角來看,儘管綾劫早早就與紳士同歸於儘,但遲遲沒有第二個隊友陣亡的消息這件事,恐怕讓他確定醒龍已經被成功限製住了。」
「而幽冥則相信在這種情況下,隊友們能夠成功在短時間內擊破各自的對手。」
「血染終究還是吃了經驗不足的虧,但凡有一個隊友在她旁邊,也不可能……」
「不可能有隊友在她旁邊的。」
「怎麼說?」
「因為【赤色星座】的每一個比賽步驟,幾乎都被算到了。」
「確實……這是方士的手筆,追求極限,卻又鐘愛在狠中求穩。」
「哈哈,有趣啊,真是太有趣了,看了這麼多天的大牛辶拯救世界、大明星碾壓一切,總算欣賞到一點兒不一樣的東西了。」
「怎麼?手癢了?手癢就去自殺然後把名字改回來好好玩。」
「不急~」
第兩千二百七十章: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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