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修輕描淡寫地殺掉了自己的哥哥,悠然離開【雌蜂】的同一時間……
遊戲時間pm20:58
馬紹爾領,水銀城外
展開‘紫羅蘭鷹陣’的領主聯軍,也已經奔襲到了一個對於守城方來說極為危險的距離,而作為鷹喙與鷹翼的戰士們,也在這時看到了自己的‘敵人’。
甚至不需要斥候的反饋,很多目力超群的戰士已經看到了城牆下那已經展開了標準防禦陣式的馬紹爾軍團,冰幕法師團和巴菲之劍騎士團分彆位於城門兩側,而有著最強實力底蘊的水銀衛隊則整齊地站在城牆上,宛若一片黑壓壓的石雕般沉默地布滿了那裡,他們的表情嚴肅冷峻,身上那混雜著大量秘銀與導魔合金的鎧甲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極具壓迫感與氣勢。
然而,所謂的壓迫感也隻是對一般人來說,在這五萬餘名分彆來自各個家族的精銳部隊麵前,還不夠看。
畢竟在平均實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後者占據著極大的人數優勢,所以完全沒有可能被對方嚇到。
他們隻是有些疑惑,為什麼對方看起來並沒有那種背水一戰的架勢,而是宛若儀仗隊般不動聲色地駐留在原地,要知道雙方現在的距離隻剩下兩千米不到,以馬紹爾冰幕法師團的實力,已經完全可以對這邊進行法術掃蕩了,儘管己方早有預料,但在大麵積高頻率的遠距離轟炸下,也一定會不可避免地產生一些傷亡,陣型方麵也會受到一定乾擾,然而那些人就是不動!
不隻是普通的精銳戰士與軍官,就連巴洛卡大公、西蒙大公等人都有些看不懂對方的行為,但事已至此,領主聯軍已是離弦之箭,之前的斥候也很明確地用信號表示自己遭到過抵抗,聯軍名義上的總帥克萊沃陛下也發出了抵抗者不問身份,就地格殺的命令,所以就算眾人心裡再怎麼有疑慮,也決不能停下腳步。
除非……除非當大軍已經壓倒水銀城下的時候,對方依然沒有做出絲毫反抗之舉,那樣的話就另當彆論了。
兩千米、一千五百米、一千米、五百米……
在數位通過鷹眼術加持的高階遊俠不間斷地回饋下,很多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因為盤踞與城門前的巴菲之劍騎士團和冰幕法師團直到現在依然沒有半點動靜,真的跟倆儀仗隊似的守在城門兩側,仿佛恭迎著聯軍的到來一樣。
而高位者們與一些頭腦靈活的人,心中的疑慮卻是更深了。
誠然,現在的水銀城確實就好像迎接自己一樣收回了所有尖刺,對方的騎士團和法師團也錯過了不知道多少個發難時機,但這依然代表不了什麼,否則的話,斥候為什麼會發出‘遭遇抵抗’的信號,之前派去交涉的人為什麼都一去不返?
如果這些都是馬紹爾家族的手筆,那他們一定有陰謀……
但如果不是他們的手筆呢?
【難道是有心人在同時算計兩邊!?】
居於右翼中央的西暮西蒙大公皺了皺眉,覺得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於異想天開了。
這位身穿黑紅輕甲,披著華麗紋章披風的暗精靈大公微微眯起了雙眼,他左手提著一柄短劍,右手擎有一把法杖,實力不強,卻逼格滿載。
沒錯,這位西蒙大公從來都不是什麼強者,彆說馬紹爾或者巴洛卡那種級彆的同僚了,就連水晶狼家那位大小姐估計都能單手吊打這個冷麵正太(雖然他有一張四十歲左右的臉,以及四十歲左右的年齡,但在精靈的角度來看,西蒙依然是個很粉嫩的小正太),但從心思的縝密程度以及智商上限的角度來分析,這位正太絕對能在這些大公爵裡排進前三,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
【然而第三方勢力介入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馬紹爾家族對於自己這片領地的統治是絕對的,不可能有人在瞞過他們的情況下擅作主張去做些什麼。】
西蒙大公挲姿著下巴,在大量目光慈愛的護衛(平均年齡三百七)中間低聲喃喃道:“也就是說,無論引起斥候反饋的人與截殺交涉者的人是否在明麵上隸屬馬紹爾家族,是不是三大軍團中的人,其幕後主使是馬紹爾的可能性也絕不會改變,以此為前提的話……他們那多此一舉的目的究竟什麼呢?”
他並沒有足夠的時間想出答案,因為領主聯軍此時此刻距離水銀城的東門已經隻有不到三百米的距離了,而馬紹爾家族的法師團、騎士團與禁衛軍依然不為所動。
然,就在這時……
水銀城巨大的東門在一陣爆炸聲中轟然倒塌,一支千人規模的隊伍忽然咆哮著從裡麵殺了出來,這些人沒有製式裝備,職業也各有不同,有穿著破爛長袍揮舞著法杖的施法者,有騎在矮腳馬上行動遲緩的重甲騎士,有赤著上身揮著板斧的狂戰士,總之就是給人一種特彆烏合之眾的感覺。
下一秒,這些烏合之眾就嗷嗷叫著向領主聯軍發動了衝鋒,其中還有不少法師不要命地往外扔大範圍殺傷性魔法,完全不在乎會不會波及到自己人。
於是,戰士們緊繃的弦,斷了……
要知道這本就是在夜裡,雖然有月光和照明術之類的東西,能見度也絕對高不到哪兒去,就算大多數人都看到了傾塌的城門,但卻很少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分辨出那些烏合之眾和馬紹爾家族的騎士法師有啥區彆,所以在遭到攻擊的瞬間,儘管那些或實力強大或有視野法術加持的人沒有輕舉妄動,但更多人卻選擇了在第一時間進行反擊!
畢竟之前大家得到的命令就是抵抗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