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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戲嗎?
雖然已經猜到事情的發展絕不會順利到什麼程度,但在麵前這位美麗到無法用任何詞彙來形容的少女斬釘截鐵地點頭,嚴肅發出了失敗宣言後,墨檀依然無法避免的低落了那麼幾秒鐘,並在少女斂起那自暴自棄的笑臉前重新打起精神,用力拍了拍雙手。
“要說放棄的話,現在這個時間點還太早了。”
他對表情消沉的夥伴挑了挑眉,露出了值得依賴的乾淨笑容:“雖然不想說什麼‘總會有辦法的’,不過咱們跟狗頭人打交道的經驗從各種意義上都還算豐富,重新整理好心情慢慢來的話”
“總會有進展的,我知道。”
季曉鴿聳了聳肩,眉宇間的陰霾立刻宛若幻覺般散去了,儘管剛剛確實消沉到了背後仿佛充斥著大量黑線的程度,但這位在活力程度上僅次於牙牙,永遠都重複有朝氣的少女依然不服輸地攥起了小手,咬牙道:“區區討好狗頭人的才能我還是有的!”
“這種時候就不要玩現在幾乎沒人知道的生僻梗了吧,而且討好狗頭人的才能什麼的,聽起來總覺得好可憐的樣子啊。”
放下了多餘的擔心墨檀先是吐了個槽,然後便轉向牙牙、賈德卡以及安東尼·達布斯,提議道:“那麼,咱們再去試試?”
“汪沒汪題,但是汪要先汪飯!”
或許是因為此時此刻的墨檀非常讓人感到安心,原本已經耷拉下耳朵的牙牙挺了挺她那曲線頗為魔鬼的前置裝甲,重新回到了歡蹦亂跳的狀態。
“嗯,吃過早飯之後咱們再過去看看吧。”
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單指倒立的老法師笑了笑,並未在意不遠處兩個獸人冒險者那驚懼交加的目光,一邊進行著‘輕度晨練’一邊附議道:“默說的對,任務才剛剛開始,就算要知難而退也不是現在,而且”
說到這裡,老人忽然停頓了兩秒鐘(晨練沒停),然後露出了有點小壞好吧,其實就是見多識廣且極具閱曆的,真·老陰辶的笑容。
“彆忘了考古家協會隻需要一把鑰匙就足夠了,就算這邊的進度始終停滯不前,隻要咱們沒有消極怠工,負責穴居人那邊的人成功了咱們也算是任務成功,任務照樣算是完成,錢也照分。”
在中下層冒險者群體中混跡了幾十年老法師如是說道。
“真壞呀!”
季曉鴿發出了褒義的感歎。
“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沒說讓大家偷懶混日子。”
賈德卡搖了搖頭,笑道:“隻是在規則允許的情況下減輕自己的壓力罷了,而且你們以為那些撞到頭破血流還堅持跟那些狗頭人套近乎的家夥是為什麼?是真心想完成這個任務嗎?嗬嗬,要我說啊,就算真有那種人,比例也絕對不會高過三成,否則他們就不會一直死纏爛打那些睜眼都不看他們的狗頭人了,去彆的方麵找找線索和突破口不好嗎?”
“真汪啊!”
牙牙也發出了跟季曉鴿相似的感歎,意義不明。
“那麼,我們接下來的步調就是一邊儘可能地做出貢獻,不管是真貢獻還是假貢獻都行,一邊踏實認真地以不混日子為前提跟那些狗頭人打交道咯?”
季曉鴿笑盈盈地錘了錘掌心,做出了總結。
“其實就算混日子也沒關係,我倒是沒什麼可抵觸的”
賈德卡換了根手指繼續倒立,樂嗬嗬地說道:“不過按照夜歌和默你們兩個的性格,肯定不會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呃,怎麼說來著,遊水吧?”
“是劃水啦,就是出工不出力的意思~”
季曉鴿晃著食指糾正了一句,然後把自己團成一個羽毛球轉頭看向墨檀:“呐,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墨檀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隻是眉毛微蹙地看著眉毛微蹙的達布斯,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想什麼呢?是覺得剛才說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啊?”
後者先是一愣,反應了兩秒鐘才乾笑著擺手道:“沒有,沒有沒有,我覺得挺好的,賈老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反正咱們問心無愧就行了,隻不過”
羽毛球眨了眨眼,發現這事並不簡單:“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這任務我恐怕很難跟大家一起做到最後了。”
達布斯歎了口氣,有些糾結地環視著包括安東尼在內表情都變得有些茫然的同伴們,還沒等大家開口詢問就搶先回答道:“再過幾天,我就要去單位那邊報道了,雖然已經推辭了很多次,但那邊剛才給我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得去。”
“汪?”
牙牙一邊啃著墨檀的儲備糧,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汪布斯要汪哪裡?”
“挺遠個地方。”
達布斯揉了揉牙牙的腦袋(結果差點被下意識護食的犬娘咬),聳肩道:“樂觀估計的話,可能很長時間都不能跟大家見麵了。”
賈德卡一個空翻落地,拍了拍達布斯的胳膊:“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事?”
後者點了點頭:“嗯,可以這麼說吧。”
“等會兒,那不對吧!”
羽毛球猛地舒展開來,季曉鴿一邊抖著險些抽筋的翅膀一邊叫道:“咱們那邊的事跟達布斯你能不能跟我們一起行動有什麼關係啊?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是暑假期間吧,就算你要給人補補習啥的,難不成還能補到晚上十點鐘去?”
達布斯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夜歌你說的那麼簡單。”
“不是簡不簡單的問題呀,你看默,他每天的在線時間也很慘啊,這不耽誤咱們一起玩吧?”
一點都不願意跟朋友分開的季曉鴿嘟起小嘴,俏臉上寫滿了不爽:“就算你每天都得半夜才能玩也沒關係啊,你跟默又不一樣,還有安東尼能跟我們一起行動呢,你不在的時候他可以陪我們啊,有我管飯你也不用怕他不乖,就算弄出點亂子,不是還有默在嘛。”
被少女隨隨便便推出來的墨檀笑了笑,順從地點頭道:“如果真如夜歌說的,我還是有自信能幫上忙的,更何況安東尼現在已經比原來成長太多了。”
“安東尼在。”
吃飽喝足剛從食困中恢複清醒的安東尼咧開大嘴,對墨檀報以看起來有些猙獰的笑容。
基本已經搞明白情況的牙牙也了湊過去,踮著腳拍了拍安東尼的肩膀:“汪要謝謝汪東尼,汪東尼之前有幫汪擋箭!”
雖然不是狂暴狀態下那種頭腦清明到不行的精神狀態,但牙牙對安東尼昨天救過自己一次這件事記得卻很清楚。
“牙牙姐!”
安東尼開心地拍著他那撲扇大小的手,憨笑道:“安東尼願意,幫忙,安東尼,比牙牙姐,皮厚!”
“誒嘿!”
開心的犬娘竄到食人魔的肩膀上,用力揪了揪安東尼的耳朵,而後者則下意識地抬起手臂,笨拙地護著根本沒可能失足摔落的牙牙。
問題似乎解決了。
季曉鴿也開心地笑了起來,對達布斯比了個剪刀手。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