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時間PM19:10
西北大陸,弗萊雅公國,公都埃爾雷特上城區,【風鳥旅團】訓練場
“該說不說的,這邊的環境是真好。”
因為之前都在外麵跑任務,最近才回到‘據點’的夕照咂了咂嘴,抱著膀子對旁邊正聚精會神盯著訓練場中央的少女問道:“所以隊長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據我所知埃爾雷特這邊的上城區可是寸土寸金啊,雖說俱樂部給怎麼的預算不少,但根據咱們頭兒的性格,不可能會花大價錢給咱們搞這麼個地方當根據地吧?我回來之前可是已經做好住下水道的心理準備了。”
詩音一邊目光灼灼地看著遠處那單手持劍,同時應對方士、紫雷和綾劫的俊逸身影,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隊長把下層區最出名的中介人富登·加維蘭拉上了咱們的賊船,至於這個地方,則是富登當年入行時的領路人,整個公都中最出名的地下室裡頭目‘乾屍萊姆’的財產。”
夕照咂了咂嘴,震驚道:“咱們把那個什麼乾史萊姆給做了?”
“不是啦,隻是達成了合作關係而已,先不說這個了,夕照姐你覺得幽冥前輩明天有勝算嗎?”
“六四開吧,對麵六,咱們四。”
“但我聽說那個蕾貝卡不強啊,當年不是還被醒龍打的差點哭鼻子嗎?”
“說的好,但問題在於,誰能保證自己可以打過醒龍呢?可彆小看那個美國第一女玩家,這就算在咱們這幫人裡,能穩贏她的也就隊長而已,小方對上她都不敢保證百分百能贏。”
“那怎麼辦呀?”
“祈禱咯。”
……
遊戲時間PM19:19
西北大陸,野人高地中央,【戰邦達拉加布】,王子庭院競技場,105房間
“拜托了!上帝!安拉!大梵天!玉皇!原始!瑪利亞!聖母!天照!格力巴!奧丁!阿蒙!瑪茲達!曙光!豐饒!公正……這個就算了。”
蕾貝卡·霍普金斯正跪坐在床上,一邊飛快地背誦著諸多神祇的名字,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請保佑我明天能夠順利擊敗幽冥,請保佑我能在後續的比賽中早早碰上Dragon!看在我這段時間每天隻睡三小時,甚至自己造謠自己疑似有了男朋友以得到最近可以宅在家裡避風頭的理由的份上!請降下你們的眷顧,助我完成複仇吧!”
……
遊戲時間PM19:28
西南大陸,沙文帝國北境,托比亞平原道
“他已經不在這裡了。”
馬車中,季曉島一邊心不在焉地保養著自己的對劍【夜雨】&【寂歸】,一邊淡淡地對緊繃著身體的女騎士說道:“你大可以不用這麼緊張。”
並無意識的罪爵身側,全副武裝的朵拉·希卡搖了搖頭,輕聲道:“我隻是……還不太習慣坐在閣下身邊。”
“誰讓你是他的守護騎士呢。”
暗精靈慵懶地倚在窗邊,隨口說道:“既然要在最近的地方守著他,那你現在的位置絕對可以說是VIP席位了吧?”
“唔……”
並不懂什麼是【VIP】的朵拉抿了抿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彆扭地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們其實可以換個位置,我隻要能在車裡看著閣下就好。”
“很遺憾,我個人比較喜歡寬敞,所以並不打算挨著那具毫無內在的空殼。”
季曉島搖了搖頭,纖長的食指緩緩從寂歸劍脊處撫過,微微眯起了雙眼:“好好養精蓄銳吧,今天你們恐怕注定沒辦法好好睡覺了。”
然而朵拉卻是莞爾一笑,搖頭道:“有閣下率領我們,區區一座要塞是很難有機會影響到大家正常睡覺的。”
“哦?聽起來你好像很了解他一樣。”
“不,我其實一點都不了解閣下。”
“那你剛才為什麼會說……”
“可能,是在夢裡見過閣下的指揮技藝吧。”
“聽說你成為他的騎士後忘了很多東西。”
“或許吧,但那一定隻是些無足輕重的事。”
“嗯,但願吧。”
……
遊戲時間PM20:13
西南大陸,帕米拉自由貿易區,【懶惰的蕪菁】酒館
“阿魄加油,明天就靠你了。”
大廳角落處靠窗的桌子旁,一個頂著兩根巨大牛角,麵相有些奸猾的長臉男子端起酒杯噸噸噸地灌了幾口,打了個響亮的嗝後對旁邊那個身穿黑色重鎧的年輕人點了點頭:“咱們浴火可就剩下你一個獨苗了。”
“你他@#的能不能有點出息。”
坐在對麵的金發精靈,名叫起司貓妖的高挑精靈美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不就是跟個混亂惡打嗎?你都跟打字小鬼和死棍子認識多長時間了,什麼臟心爛肺的畜生東西沒見過啊,怕啥?”
“混亂邪惡是混亂邪惡,臟心爛肺是臟心爛肺。”
魄鬥羅一臉憂鬱地托著腮幫子,頭也不抬地說道:“貓姐你彆把我跟那兩個傻辶混為一談,我承認自己不是啥好東西,但人總得有點底線。”
早就被淘汰的荒羽咧嘴一笑,感歎道:“我得找機會跟會長和棍子哥說一聲,告訴他們,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恐怕會被妖魔化到麵目全非的程度。”
“其實也不算妖魔化,畢竟那倆兩個東西確實不愛當人。”
從之前那場亡靈浩劫中撐過來的最後一人,性格相對沉穩的泥醉天使,聳了聳肩,隨後有些納悶地向一臉頹喪的魄鬥羅問道:“你什麼情況?不會是覺得自己打不過那個什麼小甘道夫,怯戰了吧?”
“啊?啥甘道夫啊?”
魄鬥羅一臉茫然地看著泥醉天使,麵色發苦地說道:“我他媽忘了明天還有張信用卡要還了,你們誰有兩萬塊借我一下?下個月初還,加五塊錢利息。”
荒羽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是學生,我沒錢。”
“你他媽學生?!”
頂著倆犄角的猿芳當時就急了,怒道:“你丫歲數比我那個在廠子裡乾三年的小舅子都大啊!”
荒羽一臉天真無邪,正色道:“博士生也是學生,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命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