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禾走到河邊,看到的就是林翊舟散著長發,穿著濕噠噠衣服站在岸邊的一幕。
他明顯也簡單洗了洗衣服,但那衣服上的血漬浸透太深太久,根本不可能洗掉。
儘管已被廢掉修為,且狀況很狼狽,林翊舟依舊身姿挺拔氣度不凡。
他還是那個被寄予厚望,被師弟妹們敬仰的元河宗大師兄。
聽到腳步聲,林翊舟轉身準確麵對著柳清禾走來的方向,“讓前輩久等了。”
“沒等多久。”
柳清禾走到他麵前,視線在那張有棱有角的俊臉上停留片刻,笑著說:“臉上還有血沒洗乾淨。”
“我再去洗。”
柳清禾沒阻止,蹲在旁邊看他捧著水用力搓著自己的臉,懶洋洋的指揮,“往左邊一些。”
林翊舟手掌往左。
“再往上。”
他又往上。
“上過頭了,再往下一點點。”
如此反複搓洗了好幾次,林翊舟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放下手‘看向’柳清禾的方向,“前輩。”
“嗯,這麼快就發現了嗎?”
“前輩!”
感覺出他聲音中夾雜的無可奈何,柳清禾笑出聲,“沒騙你,是真的沒洗乾淨。”
說完不等林翊舟做出反應,迅速打濕了自己的手,抬手在他眼角的位置擦了擦,那一點點的血漬終於被清洗乾淨。
被微涼手指觸碰到的林翊舟明顯有些不適,“前輩,男女授受不親。”
“好好好,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