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能夠重新看見這件事，林翊舟並沒有懷疑過，但此時此刻他卻依然很緊張。
不是因為能夠重見光明，而是因為能夠看見懷裡這個人。
眼皮一點點掀開，那些之前模糊的畫麵重新變得清晰，鮮明的色彩慢慢映入眼中。
緊張導致他首先看到的不是柳清禾的臉，而是她的手。
好白。
這是林翊舟腦海中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柳清禾被他的舉動逗笑，抱著他臉的手晃了晃，“看我呀。”
被催促的林翊舟視線才挪動，而後定格在眼前這張帶著明媚笑容的臉上，深邃的眸子中醞釀著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
一直側身扭頭的感覺不太舒服，柳清禾站起身換了個坐姿。
由著她動作的林翊舟伸手穩住她，視線落在那雙漂亮明亮的杏眼上。
柳清禾邊從儲物袋拿出棉帕擦拭林翊舟眼角的血漬，邊笑著問，“不會真的被我的美貌嚇呆了吧。”
林翊舟喉結滾動，沒有說話。
視線卻一直落在她臉上，仿佛要在此時將之前錯過的所有時間都補看回來似得。
給林翊舟擦乾淨眼角血跡，還沒能等到他開口的柳清禾退後了些。
要不是某人的手還掐著她的腰，她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黑氣禍害，臉上出現了什麼變化。
就這麼隔著半臂距離對視了將近五分鐘，林翊舟終於有了動作。
他把柳清禾再次按進懷中，拉起她一隻手放在自己心中，“心跳的好快。”
柳清禾輕輕笑出聲，“感覺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