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準無視的柳清禾笑著拆開勺子和筷子的包裝，坐在床邊吃了起來。
飯香一縷縷往鼻中鑽，胃裡也開始翻江倒海，打算忍忍就算了的顧準將頭側向另一邊。
“哇，先生，這家店的粥煮的好好吃，米湯也煮的很濃稠，你應該會喜歡的。”
“小菜也不錯，好吃！”
顧準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閉嘴！”
柳清禾拿著勺子轉頭看向明顯動了怒的顧準，“閉嘴就沒辦法吃飯了。”
顧準：“……”
真傻還是裝傻？
“你在剛動完手術的人麵前吃飯，合適？”
柳清禾透過厚厚的眼鏡片看著他，“那怎麼辦，我要是出去吃飯，先生你需要我的話我就不能及時趕到了。”
話題居然又繞回到剛才談論過的，顧準心中湧現出深深的無力感。
“我不需要你，出去。”
“你需要我。”
“不需要。”
“你需要我。”
顧準：“……”
從未跟人進行過這樣幼稚爭論的顧準語塞，這次是真的不想再跟柳清禾多費口舌，他也沒力氣再多說話。
確認顧準的狀態沒問題，柳清禾也不再折騰他，快速吃完飯。
拿起保溫杯倒了一滴米湯在手腕上，溫度適合，可以喝了。
她拿起幾張紙巾分彆墊在顧準下巴跟脖頸處，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這麼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