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就站在沙發前的緣故，蘇言能夠完整的看清她表情上的變化。
先是怔愣，再是緊張跟興奮，絲毫沒有要隱藏自己情緒的意思。
傻魚。
柳清禾還特意抓著沙發椅背坐起身，緊張的清了清嗓子，連視線都不敢跟蘇言撞上了，小聲道：“那我開始問了？”
“嗯。”
柳清禾深吸了口氣，在開口問問題之前，還是仰頭跟蘇言盛滿複雜情緒的眼睛對視，輕聲問，“你願意以天命伴侶的身份跟我在一起嗎？”
她聲音輕到嚇人，且眼中的不安是如此的明顯，有那麼一個瞬間，願意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這一次，蘇言率先挪開視線，也是這麼久以來唯一的一次不敢跟那雙期待的漂亮藍眸對視。
“不願意。”
說出這個違心的答案，蘇言看著幾乎瞬間被難過情緒包裹的柳清禾，直接轉身朝門口走去，“我再去試試。”
這次沒能聽到任何回應的聲音，他輕輕歎息了聲，強迫自己不去關注。
決定是早就做下的，就算心中有太多複雜的情緒，也不可能更改。
他不需要也不適合有一個軟肋。
等蘇言消失在視線中，柳·影後·清禾才收了悲傷難過到極點的表情，悠閒躺回沙發上，並將精神力撤掉。
不過精神力雖然是撤掉了，但她還是在蘇言身上留下了一縷精神力，這樣就可以大致的知道他在做什麼。
比如現在，她‘看到’蘇言在抵達上一次被擋住的地方時停下了腳步，他在那站了大概半分鐘後，試探的朝著前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