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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很快退了出去，尋了幾個同伴兒，騎了自行車，飛速去了村裡和後山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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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到一刻鐘，林老爺子，老先生和包教授就都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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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路也不耽擱，把事情一，就道，“田瓊入學院不到一年，雖是機械科，但鑽研的都是飛翔之類的課題，沒有涉及煉鋼。我猜他家裡，還有背後收買之人也是不清楚。就算把田瓊拐去，他也湊不出煉鋼的方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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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教授惱的厲害，應道，“這些人真是賊心不死，偷不到方子就開始打學子的主意了。以後取消休沐，任何學子保不準出學院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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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先生卻是搖頭，“若是學子有心要走，留是留不住的。若是處置不當，後山許是又要多幾座墓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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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的墓碑，就是當初一位學子的母親餓埋葬之處。為了兒子不受家裡的掣肘，這位做妾的母親生生把自己吊死了。雖然人人敬佩，人人哀歎，但生命逝去，留給那位學子的是自由，也是治愈不聊傷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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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的學子們都是知道這個故事，年年清明都要去行禮，林家也一直有讓人去清掃祭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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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學子是第一屆學子，如今遠在太平港那邊的船塢，聽很是厲害，也許大越第一艘不用人力劃槳的自行船就要誕生在他手裡。可惜，他的母親永遠看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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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是歎氣，姚長路平日掌管學子們的一切日常，包括大課，吃穿用度，做實驗等等，幾乎把這些學子當自己的孩子看待了，這會兒自然也是最心急，“那要如何處置，就這麼眼看著子們被琢磨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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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爺子磕打兩下煙袋鍋兒，笑著問姚長路，“若是學子家裡父母重病，要學子回去一趟，你放不放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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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姚長路被堵了一下，想不放，但學子們又沒賣在學院，他無論如何也沒權利阻攔人家回去探望病重的爹娘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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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慢悠悠又添了一句，“或者學子們覺得學院無趣了，不想讀了，打算輟學回家，另謀生路，你怎麼攔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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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路徹底泄氣了，他明白老爺子的意思，但依舊不甘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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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拍拍兒子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果然，老爺子見此就笑了，“行了，老親家，我也不是難為長路，不過是玩笑幾句。城裡那些人這幾日在琢磨什麼，我早就知道一些，但世上人心是最難看透的，多數要在事兒上見。你們文人不是也有一句話叫大浪淘沙嗎，我倒是覺得，如今也是一個機會。若是學子們今日能被家裡勸退，明日就能被彆人收買。這次就當一個考驗了，留下的，自然可以被重用，走掉的，對學院來也沒有太大損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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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路當時就急了，“老爺子，可不成啊，萬一學子們因為母親或者什麼原因被威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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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擺手，安慰道，“你彆急，家裡還有些人手，自然會暗地裡照管一二，若是學子們不願離開學院，學院自然也不會放棄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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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姚長路長鬆一口氣，雖然戰王如今勢微，林家也不願意主動生事，但隻要林家打定主意要保誰，還沒有做不到的，“多謝老爺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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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什麼，這些子也算半個林家人，做長輩的，護著晚輩是應該的。總之，最近不太平，也辛苦你多費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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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言重了，這也是我分內之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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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了幾句，定了處置基調，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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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田瓊回了學院就不曾再回去，田家急了，第二日，田瓊的父親就跑來學院要人。田瓊也是光棍，站在學院門裡，高聲同他爹了個明白，“學院培養我成才，我就是學院的弟子，無論如何也做不出背叛師門，另投他饒醜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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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你今日不跟我回去，以後就彆想再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