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經曆多了，懂得多了，學的也就多了。
仗著從小在戲班子裡磨礪的紮實基本功，老幺有樣學樣，開鎖、化妝、口技、挖坑，苦練各地方言，展開黑吃黑大業……
偶然一次老幺路過小青山，發現這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大秋天有人在河裡泡澡也就算了，玉米地裡有倆壯漢對著一個小年輕跪地拱手求饒，他也認了，可路溝裡咋還趴著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抱著剛剛拆解的那柄管狀物，跟個蛆似的亂拱？
從背後吹根塗滿麻藥的飛針，一發入魂。
翻翻戰利品，從此老幺發現另一個世界……
“乾完這一票，找個地方養老！”
老幺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殺手，而是自稱：吃賞人。
業務包羅萬象，五花八門。
比如被安全所通緝的某些逃犯，擊斃或抓獲，能拿兩萬賞金。
比如被華夏通緝的境外貪管，他能通過某些渠道將對方帶回，再通過某些渠道獲得一定獎勵。
比如某地狠人罪大惡極，他可以幫人們替天行道，並從狠人的小金庫裡收取一點點辛苦費……
比如修鎖換鎖、流動補胎……
…………………
濟府大院。
於總捧著泡有濃茶的保溫杯，坐在辦公桌前凝視運河治理圖，有些走神。
“奇怪，今天怎麼總是心緒不寧。”
秘書幫忙換杯茶，“領導，您在這坐了一晚上，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算了，你幫我播個戲曲，我養養神。”於總合上運河治理圖，露出鋪在下方的幾條高速初步規劃，忍不住點支煙，“彆播了，我再想想。”
“那……領導，我給您講件好玩的事？”
“哦？”
“葛小天賣了21座星月灣，狂攬250億。”
“我知道。”
“他感覺250不好聽，就發了一億紅包，打算對外宣稱249億。然而工行那邊也感覺250不好聽，就提前幫天成宣傳成251億……”
“嗬嗬，又變成了二百五？”
“是啊，雖然後來天成對外宣稱249，但先入為主，人們都以為葛小天對250情有獨鐘……”
“哈哈，一頓操作猛如虎，最終落個二百五？”
“領導好文采！”
“你啊！”於總笑嗬嗬的點點手指，“少阿諛拍馬，多辦點實事，日後到了下麵，也能有所作為！”
“是，領導。”
“那小子發了財，估計又憋不住準備搞些幺蛾子，少白頭要頭痛咯。”
“額……他應該更頭疼另一件事。”
“運河大橋？”
“不是，今天上午，杜副總跟海外投資集團李薇李總，去拜訪葛小天了。”
“嗯？”於總皺皺眉，下意識拿起桌麵上的座機，沉思片刻又再次放下，“你去跑一趟，我感覺要出事！”
“有萬老、祝老在，杜副總應該沒那麼傻吧？”
“天成企業的情報部，你應該有所耳聞，咱們知道的東西，估計他全知道，而咱不知道的東西，或許他也知道。這小子一路走來，看似順風順水，實則心思緊密，心機不次於上位者，如果提前聽聞姓杜的不乾淨，對方找上門，恐怕會生出039總有刁民想害朕039的念頭，打算給杜副總來個下馬威！”
“葛小天做事有分寸。”
“他的分寸，和民間流傳的分寸，一樣嗎？姓杜的怎麼也是號人物，萬一被嚇到，傳出去……”
“我明白了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