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我不是推脫，我給你拍個照，你瞧瞧，我特麼又廋了五十斤，體型都比不上丁豪那個黑胖子了！”
“……”
沈誌鵬揉揉眉心，“不管怎麼說，哪怕你放棄與天豪僵持不下的南河市場，也要幫我，隻要我抗住，賣掉棗市新城銀座，咱們就可以把資金轉向咱倆合作的北河項目。”
“我明白……那，我想辦法抽身，支援棗市新城銀座！”
“儘快！”
老沈愁眉苦臉的拿起望遠鏡，繼續觀察棗市新城星月灣。
那台包裹著防護網，綠不溜秋的腳手架，有一次開始向上挪動……
等等！
老沈揉揉眼，驀然看到天成一百五十多棟樓竟然在安裝施工電梯……
啥意思？
不是蓋一半才需要按照施工電梯麼？
怎麼……
不等老沈解開心中疑惑，天成員工開始搬運衛生間、廚房間排氣道……
“？？？”
懷著疑惑，沈誌鵬觀望兩天。
然後發現……
天成樓體起到第六層，竟然開始進行砌塊和二次結構施工！
（01年沒17層才能砌塊的規定。）
熟不清的天成員工，搞完環山跑道和山頂連廊後，依靠工程電梯，
對衛生間、空調板進行止水帶支模、混凝土澆築，
對窗台壓頂等進行植筋、砌體砌築，
對混凝土構件鋼筋綁紮、支模、混凝土澆築……
“這特麼也太快了吧？”老沈看得頭皮發麻。
然而，天成的神操作依舊沒結束。
當樓體起到第八層，砌塊進行到第三層，天成工地上竟然冒起滾滾濃煙，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中午，剛好吻合前兩項施工養護的時間。
（砌塊澆築後，采用60℃蒸汽養護十七個小時，令混凝土達到早期強度，縮短養護時間，仁川大橋也采用這種技術，因此兩天就能製作一片預製梁。）
當濃霧消散，樓體進行第九層，砌塊進行第四層……
竟然又搞起節能工程！
緊接著，在下一個養護區間，天成員工處理每座棟大樓的第一層內外牆基層，處理不同材料交接處釘鋼絲網片，然後澆水，噴漿，打點，衝筋，分層抹灰，護角，包口，養護……
內外牆抹灰？
沈誌鵬心肝俱顫，徑直的衝進天成工地，找到頭戴紅帽的某人。
“葛老二，如果你能牛比到明天貼上瓷磚，我老沈從此跟你乾！”
“乾嘛？上層施工還沒結束，我特麼現在貼瓷磚，萬一瓷磚師傅被雜物砸中怎麼辦？再說，你想跟我乾，我還不收呢！”
“……”
沈誌鵬沒理會某人的嘲諷，瞪著雙眼仔細打量天成工地，為了能瞧仔細點，甚至還踮起腳尖……
葛小天心中一樂，揮揮手，“把他給我拖走！”
“彆啊，我就看看……”
“你特麼還蹭蹭呢！”
“葛老弟，教我，我給錢！”
“哦？給錢啊？”
葛小天挑挑眉，走進臨時辦公室，讓人送上茶水，“想學啥，快點說，明天312植樹節，你應該也收到領導們的邀請，我準備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趕過去。”
“不急不急！”
沈誌鵬站在門口，繼續打量'爬架'，“這是啥？”
“一種數控液壓爬升裝置，天械自研，物美價廉！”
“多少錢一套？”
“這可是天成專利，企業不傳之秘，你跟我是競爭關係，你感覺這個價格？”
“十萬一套！”
“十萬？！”葛小天忍不住喊出聲。
爬架基本是按噸賣，跟隨鋼材價格起伏，算上加工費和液壓裝置，或者改成電動葫蘆，成本大約是鋼材價格的3倍，加上二三十塊錢一平方的爬架安全網，售價大約是鋼材的4～8倍。
一套常規爬架，2噸重，成本撐死也不過五千塊。
而它也沒啥技術含量，就是鋼管鋼板加上傳動係統，推助整體性質的腳手架向上爬升。
這個年代的人們不采用，主要是高樓蓋的少，許多節省時間的技巧還沒領悟到。
等上三兩年，基建大爆發，各種施工方式層出不窮，爬架很快就會淪為常規裝置。
而一個半月以後，自家新城星月灣竣工，二期需要緩一年再進行，將這東西留在手裡，很快就會生鏽。
如果運到南河，或者望京，自身價值都比不上運輸費，可丟掉又著實可惜……
本著便宜處理的念頭，葛小天才會說物美價廉。
十萬，很賺！
賣一套舊的，造二十套新的！
沈誌鵬看葛小天陷入沉默，“彆不吱聲啊，這樣，十五萬！”
“？？？”
“二十萬？有點小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