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天剛要上前，驀然瞥到玻璃窗上貼的自己的大頭貼，還有039葛百億吃了都說好039的廣告詞，暗罵一句苟日的老沈，連忙閃到一旁，讓一名主管出麵溝通。
該自助餐廳能容納三百八十人，有七十多桌散客。
第一批五千壯漢，來藤州五百，一輪安排不下，部分壯漢入場，部分壯漢逛街……
葛小天擔心被對方認出來，通知老沈，打草驚蛇，便走到三層落地窗前觀察藤州的街景。
不多時，肉鴿廠的員工抱著十六七位剛滿白天的小娃娃走進來。
由於天成he尚未竣工，無法集體落戶棗市新城，元旦當了母親的農婦依舊留在當地部門，或者小青山，隻不過住進係統大學。
葛小天早就見過孩子，非係統人員，也無地圖標記，屬於自然人。
但可能受係統影響，也有可能在係統大學中長大，各個眼神賊亮，看起來就聰明伶俐。
好好培養，育紅班、義務教育、職業中專、企業深造，二十年後絕對是天成最強新生力量。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跟我兒子去探索係外星域……”
天成是個人企業，未來肯定是家族企業，葛小天對此充滿期待。
挨個逗逗小娃娃，令人抱進自助餐廳，開啟慶祝活動……
五千多嬰兒，肯定不能全抱來，隻是代表，稍後3月20，各地主管再統一舉辦。
…………………………
另一邊。
沈誌鵬開著小四輪回到工地，感覺屁股下的這玩意還挺帶勁，玩上個把小時，方才邁入東山建聯項目管理處。
剛跨進大門，便看到坐在大廳品茶的李薇。
“李總，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沈總，咱之前約好一起向南發展，一起修條道路，時隔倆月，您卻一再拖延，說資金不足。可現在看你的項目進度已經遠超我們，恐怕再有倆月就要進入宣傳期了吧？”
“差不多。”沈誌鵬樂嗬嗬拉開椅子坐下。
“即將開啟宣傳，卻沒有通往社區的道路，顧客怎麼看房？沈總是業內老前輩，我想請教請教？”
“請教不敢當。”
沈誌鵬知道，隨著項目進展，許多事已經瞞不住。
大泰路橋到位，很快就要修高架，北邊那道鄰近蟠龍河的北牆，隨時都要被拆掉。
下道口連接銀座社區北側大街，是個人都能看出其作用。
而算算時間，兩個月眨眼即逝，等到六一，天成星月灣與銀座社區同時開盤，加上倆家的二期項目，足夠吞掉首批移居到棗市新城的十萬居民。
海外投資集團？
要怪隻能怪你跟了辰東海！
沈誌鵬點支煙，示意員工取來銀座社區規劃圖。
李薇以為這貨真要講講經驗，連忙拖動椅子靠上前，打算認真聽講。
估計沈誌鵬最近吃了太多健腦補腎丸，聞到淡淡香水味，下意識深吸一口氣……
奈何，煙霧繚繞，差點被自己手中的煙卷嗆到……
李薇看其反應，不以為意，微微一笑，甚至主動再次向前靠……
沈誌鵬暗道果然，老葛說的沒錯，這女人就是個工具，當即不動聲色的接過圖紙，隔在倆人之間，“李總，不知您有沒有聽過柏琳牆？”
“嗯？”李薇人生經曆很複雜，屬於南越戰an移民，沒經曆過正規教育，知道柏琳，卻不知道這個二戰後的著名產物。
沈誌鵬嘴角一翹，“那是一道隔離兩個世界的鐵幕！”
“還請沈總多多指導。”
“我的這道牆，就是柏琳牆。”
“嗯？”
“它就像鐵幕一般，隔絕了你我產業。”
李薇笑容一僵，“沈總，彆開玩笑。”
“嗬嗬，從今天下午起，貴方工程車、運輸車、施工人員，無法在經過我的工地，恐怕要另尋道路連接西側火車站了。”
“沈誌鵬，你什麼意思？”李薇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跟辰東海邁入我家老宅，提起我父親的那一刻，咱們注定走向對立麵。”
沈誌鵬不複與葛小天玩鬨的模樣，周身彌漫起一位東山超級房地產大亨應該的氣息，坐在沙發中，目光灼灼，身體前傾，輕聲道：“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
李薇也算見過大場麵，但依舊被老沈氣勢所懾，嘴唇微張，呐呐無言。
“送客！”
沈誌鵬拿下一局，心中暗爽，臉上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沈總，你就不怕辰董……”
“他？不記得在老宅的談話？我怕過他？”
沈誌鵬語氣一頓，嘲諷道，“再說，你們惹的是誰，辰東海不清楚，你應該清楚！”
“……”
“我跟葛小天打架歸打架，但那是周瑜打黃蓋，兩廂情願，其實私下裡交情卻很不錯，經常坐下來一起聊聊，吃頓便飯。”
沈誌鵬彈彈煙灰，“上次聊起你，你知道他給我說什麼嗎？”
“什麼？”
“他準備搞一次珠峰大冒險，杜總跟辰東海都有職務，麻煩太多，所以，他準備帶上你。”
李薇臉色唰的一下子，當場就白了。
“祝你好運！”
沈誌鵬強忍笑意，再次揮手送客。
等李薇踉蹌而去，目送對方身影消失在柏琳牆尚未堵死的大門後，沈誌鵬剛要開口大笑……
助理走上前，“老板！”
“怎麼了？”
“葛先生通過神龍賬號，給你那台棄之不用的智能一卡通，傳來一套圖集。”
“哦？”
沈誌鵬想起天成百日宴，“拿來我瞧瞧。”
不多時，智能一卡通開啟圖片瀏覽模式。
“謔，好可愛的小家夥，這眼神，嘖嘖……哎？等等，這背景怎麼這麼熟悉？”
“老板，這好像是咱的自助餐廳！”
“嗯？”
……………………………
哐當……
烤肉師傅雙手顫抖，揉揉脫力的臂膀，癱坐在地，“這也太能吃了，怕不是妖怪吧？我烤不動了……”
身後，幾十名切肉服務員躲在後廚通道，有站著的，有坐著的，也有躺著的……
而前廳方向，再次傳來洪亮的催促聲。
“上菜啊！人呢？都哪去了？還做不做生意了？”
餐廳經理手持對講機，帶著難以置信、不可思議、我是不是還沒睡醒等，不一而足的表情，跑到後廚，“烤啊！”
“經理，我脫力了！”
“……”
前廳方向：“怎麼回事！打算餓死我們，還是打算拖到就餐時間？信不信我打315熱線？”
餐廳經理飛快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老板，有群壯漢，吃了六倍成本的食物，還沒吃飽！”
“我特麼在趕來的路上，那是葛小天的人，你們怎麼就沒通知我？”
“我沒看到他，也不認識他的人……”
………………
不多時，老沈帶人衝進銀座。
當來到自助餐廳，進門就看到一群壯漢手持烤肉叉子，在熱情的招呼同伴，切肉、分肉、烤肉……
整套動作一氣嗬成，讓人懷疑是不是練過……
“？？？”
老沈滿臉懵圈，看向迎接的餐廳經理，“怎麼回事？”
“烤肉師傅累癱，他們就自己烤上了……”
“……”
沈誌鵬深吸一口氣，“沒事，讓他們吃，估計跟上次一樣，改善夥食。”
“可是，老板，咱們晚上恐怕要歇業，昨天采購的食材，快用光了。”
“那就歇業！”
……………………
第二天。
昨天下午，老沈收到各地自助餐廳報告，得知都被吃空，損失慘重，心中氣憤難平，失眠到清晨方才睡下。
中午十一點半。
手機響起。
看看號碼，藤州自助餐廳的經理。
“怎麼了？”
“老板，那群壯漢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