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李秀秀將信將疑。
“真的!”
“在……在家呢!”
“好咧!”
葛小天溜進旁邊大毛老爹的代銷店,抱了一箱之前沒送出去的五星茅台。
再度經過肉攤,李秀秀看清酒的牌子,心中委屈瞬間煙消雲散。
昂著小腦袋,那傲嬌的模樣似乎在說:哼,算小子你識相!趕緊把聘禮錢要回去!
葛小天也笑了,等著吧,瘋婆娘!
李屠夫的院子挺大,完全看不出是屠戶家。
水泥地、紅磚房、瓷磚大扇窗,蓋了應該有三四個年頭了。
這會,李屠夫正躺在沙發上打呼嚕。
做這行的,都是起早貪黑,淩晨三四點的殺豬剝肉,晚上還要喂豬收拾攤子。
“李叔,我來啦!”
“啊?小天啊,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秀秀說要蓋豬圈,我來瞧瞧,順便蹭頓飯!”
“嘿,你小子,來就來唄,還帶這麼好的酒,好幾千塊錢,快退回去,今天咱喝水滸!其實吧,我覺得,你得再考慮考慮秀秀!”
“結婚的事沒問題!李叔,咱今天就喝這個了!”
葛小天也不客氣,從茶機下拿出吃剩的花生米,取出茅台直接打開,一人一瓶。
李屠夫愣住了。
這是要乾啥?
“來來來,李叔,開整!”葛小天說著,示意對瓶吹。
“???”我中意的女婿不會是個傻子吧?這可是五十三度的白酒。
“來啊李叔!”
“這……”李屠夫也是個爽快人,遲疑片刻,跑到院門口,扯著嗓子高喊道:“閨女,去買點熟食!”
回到屋裡,拿起酒瓶,“小天,咱這麼整也不是個事啊!”
“喝開心了啥都不是事,來李叔,咱第一次,乾了!”
“……”
乾,肯定乾不了,但幾大口還是有的。
葛小天起個頭,後麵胡亂扯。
什麼準備蓋多大的豬圈,準備養多少豬崽子,今後如何發展。
順便建議李屠夫彆整那麼多豬,可以適當養點牛。
魯西黃牛可是老品種。
還有小尾寒羊……
後來又聊到李秀秀上學時的窘迫事……
一瓶下肚,兩瓶上頭,在熱烈氣氛烘烤下,倆人差點稱兄道弟。
而此刻,李秀秀的熟食還沒買回來呢。
“李……李叔啊,嬸子走了幾年了?”葛小天喝的有點結巴,環顧四周,沒發現遺像。
“生下秀秀就走了!”長的五大三粗,跟李逵似得李屠夫說的很隨意,“彆提那不開心的事,都十七八年了,該忘的,也差不多了!”
“就沒想著再娶麼?”
“啊?你看我……這樣,誰敢跟我過日子?!”
葛小天心中一喜,有戲!
“哎,咱人……雖然凶,但很溫柔嘛……”
“嘿,你這話說叔心坎裡了,來,再乾一瓶!”
“李叔啊,我工地上也有幾個……”葛小天挑挑眉,“身材不錯,心底也好,踏實能乾……”
“哦?”李屠夫抿抿嘴,似乎感覺跟中意的女婿聊這個不怎麼好,但是,人喝多了,顧及也少,“其實吧,大街上的顧寡婦不錯……”
“多大了?”不能生孩子可不行,前幾年嚴打,許多人都結紮了。
“三十左右吧!”
“要不,我托人去問問?”葛小天試探道。
李屠夫有點羞澀,“你可不能說是我!”
“得咧,放心吧李叔!”葛小天撒丫子就往外走。
“哎哎,你這麼急乾嘛?再來一瓶!”
“叔的事就是我的事,能不急嗎!”
李屠夫很滿意,豎起大拇指,“放心,以後秀秀敢欺負你,我凶她!”
“真的?咱可得提前說好了!”
“李叔還能說假?”
倆人打好保票,葛小天走出小院,迎麵遇到買熟食回來的李秀秀。
“你倆喝了多少?”
“沒……沒多……少!”葛小天雖然喝的東倒西歪,但依舊記得不能將這事說出來,要不然肯定會被當場打成半癱,所以,他滿臉傻笑的繃緊嘴巴不吭聲。
李秀秀皺起眉頭,將熟食放回家,剛準備去瞧瞧葛小天,卻好看到自己李屠夫正趴在地上狂吐。
“天殺的葛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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