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除了長相，我還能看出些什麼？”錢鶯鶯覺得她這個問題實在是奇怪，難不成讓她看學識？
她看得出來嗎？
淩玥“哦”了聲：“那是哪家公子？有沒有功名？”
錢鶯鶯道：“我外公世交的孫子，叫什麼韓銘，是個讀書人，今年會進京趕考。”
淩玥抿嘴笑了：“瞧你這樣子，是不喜歡了。”
錢鶯鶯隻說沒有心動的感覺，也如實與母親說了。錢夫人罵了她目光短淺後就再不提了，原本要在故鄉待五日，直接改成三日就回京了。
兩個小姑娘正說著體己話，隻聽樓梯被踩得震天響。
錢鶯鶯剛要罵是哪個不長眼的如此沒規矩，那不長眼的直接到了麵前。
“錢鶯鶯，淩玥，你們倆可以啊，敢欺負我妹妹！”
錢鶯鶯原本打算保持些淑女風度，一聽這話，直接拍案而起。
“張玉郎，你是不是出門沒吃藥？你滿大街打聽打聽，是你妹妹一人欺負我們倆。隻不過本事無法匹配她的野心，自食其果罷了。”
張玉郎惱羞成怒：“我不管那些，我隻知道我妹妹昨日回來時醉得不省人事，她從來沒有喝成那樣。若不是淩玥，她怎麼可能喝一瓶酒？”
淩玥打量著麵前這少年，果然如書中所言為人暴躁，竟然連道理都不講。
又聽他將罪名安在自己身上，滿臉不悅。
“你妹妹恃才傲物，故意挑釁，詩會的人都看得清楚，張公子你現在來找我們的茬，是不是說不過去？”
旁邊有食客正巧聽聞了昨日詩會的事，插了一句話：“聽說是張小姐要以酒比詩，不喝還不讓。誰知道自己輸了。”
張玉郎臉上一紅，啐了那人一口。
又挺直了腰杆，向淩玥道：“那也不全是我妹妹的錯。是你妹妹淩柔給她出的主意，憑什麼她置身事外？”
淩玥聞言，暗自歡喜。
不過麵上仍為自己妹妹說話：“張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家柔柔秀外慧中、極為看重姐妹情分，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你為妹妹出頭我能理解，但你冤枉我妹妹，我一萬個不答應！”
張玉郎前日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又見淩玥開始較真，頗為硬氣地哼了聲：“若真的是淩柔設計，你當如何？”
“你要如何？”
“那就讓她也喝一瓶酒，不，兩瓶！”
彆說兩瓶，就算十瓶淩玥也樂意。反正不是她喝，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也該受受教訓，免得以為她好欺負！
見她答應，張玉郎得意地笑了。
“你在這等著，我去把憐芯找來，與你一起去相府當麵對質！”
再次聽著樓梯被踩得震天響，淩玥覺得這聲音真是天籟。
錢鶯鶯的大眼睛裡滿是崇拜的光：“玥兒，你壞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都會借刀殺人了！”
淩玥悠悠地歎了口氣：“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也有。”
錢鶯鶯的粉拳打在了她的身上，連笑話她都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給她倒了一杯茶：“從來沒看到淩柔吃癟的樣子，反正無聊，我和你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