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喬老實搖頭:“不知道。不過老爺讓二姨娘一同過去。”
淩柔想了想,除了草藥的事並沒有旁的,心裡有了底氣,簡單梳妝後就與陳姨娘一同過去了。
一進門就見淩烈的臉板著,顯然在壓抑怒火。
“老爺。”
“爹。”
淩烈一看到淩柔,猛地一拍桌子:“跪下!”
淩柔身子一震,怯怯地看了眼陳姨娘。
“看她做什麼,你跪下!”
淩玥被他一嚇,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陳姨娘並不清楚出了什麼事,但見淩烈的怒容,也不好坐下,隻好立在一旁。
“知不知道為什麼讓你跪著?”淩烈厲聲道。
淩柔掃了眼屋內的人,除了淩玥,錢鶯鶯與張玉郎兄妹倆也在,都鄙視地看著她。
她忽然有了種猜想,這猜想讓她的臉倏地發白。
“爹,您彆聽信他們的話,他們是誣賴女兒。”
淩烈哼了一聲:“他們哪兒誣賴你了?”
淩柔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道:“詩會上是張憐芯要刁難姐姐,讓姐姐難堪,與女兒沒有關係。”
陳姨娘忍不住扶額,這女兒一被嚇就不打自招,真是沒用!
張憐芯一想到自己喝了那麼多酒在眾人麵前顏麵儘失,如今她還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火立時又上來了。
“淩柔,說話要憑良心。是你說想讓你姐姐在李世子麵前丟臉才找的我,我人前受辱你卻明哲保身,你好意思嗎?”
轉而向淩烈道:“淩相,她去找我的時候帶了這個叫秀喬的丫鬟,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她。我哥哥當時也在,都是證人。”
淩柔瞥了眼秀喬,她唯唯諾諾的樣子讓她的心不由得一沉。
淩烈道:“秀喬,你說!”
秀喬撲通跪了下來:“老爺,奴婢、奴婢......奴婢......”
淩烈見秀喬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更確信了。抬手給了淩柔一個巴掌,再要打時,被淩玥給拉住了胳膊。
勸道:“爹,您先彆生氣,這其中定然有誤會,柔柔知書達理、秀外慧中,不會是那種吃裡扒外的人......”
張憐芯白了她一眼,都這樣了她還護著淩柔,真是蠢得不可救藥!
不慌不忙從袖中拿出一支金釵:“淩玥,這是淩柔當時給我的,說是謝禮,你認識嗎?”
淩烈對首飾一向沒有感覺,但這支釵他記得。
陳姨娘也記得。
淩玥有了原主的記憶,自是認得。
當下跑過去從張憐芯手中拿了過來,偷偷掐了自己一把,頓時淚眼盈盈:“爹,這是娘的遺物。當初柔柔說喜歡,我就送給她了,讓她好好珍藏,想不到,想不到......”
淩烈搖頭苦笑,指著淩柔罵道:“你姐姐待你如此親厚,你卻將嫡母的遺物輕易送出,還是用來陷害你姐姐,淩柔,你良心何在?”
陳姨娘看女兒驚慌失措,也跪了下來:“老爺,都是妾身教導不善......”
淩烈厲聲道:“當然是你教導不善,管家之權給了你,你就教出這麼個東西,你對得起我嗎?”
陳姨娘恨鐵不成鋼般地看了眼淩柔,胸中一口悶氣發不出來,指甲都摳斷了。
淩玥趕緊倒了杯茶給她爹:“爹,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看著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兒,淩烈頻頻點頭。
“玥兒,你受委屈了。如何處置她,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