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介意自己與淩柔的關係?
往她走了幾步:“我一直以為柔柔善解人意,今日才知她表裡不一。玥兒,我覺得可以給我們雙方一個機會......”
淩玥直接打斷:“不可能!李世子,我們最好的關係就是陌路。若是沒有其他事,請回吧。紅果,送客!”
李暮雲驚異於她的決絕,礙於旁人在場,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大小姐不喜歡他了?”阿昀低聲問道。
淩玥想也不想就道:“開什麼玩笑?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我喜歡的,隻能喜歡我一個人。與旁的女子纏綿悱惻後再來重修舊好,這種男人要他做甚?阿昀你說是嗎?”
話一出口覺得不妥,怎麼會問他?
沒想到阿昀認真地點頭:“是。”
“是什麼是?小屁孩懂什麼?”她忍不住笑了,招了清音過來,忽略了少年眼底的不服。
他才不是小屁孩,確切地說,比她還大一歲。
淩玥將還熱乎的銀票拿了出來,紅果、清音、阿昀一人分了一千兩,直讓三人目瞪口呆。
紅果的嘴都合不攏了,這是一千兩,不是一兩啊!
“意外之財,見者有份,姑娘們拿去買點喜歡的。不過衣裳不要買,柳姨娘過幾日會拿新的來。”
兩個小丫頭喜笑顏開,這麼大筆銀子,真是做夢都不敢夢到。
阿昀剛收了葉離憂的二百兩,如今又有了一千兩,一時沒反應過來。
淩玥調侃道:“留著吧,總會有用到的時候。最起碼,再去玉明寺的時候可以雇輛馬車。”
晚些時候,清音抱了一摞書給阿昀。
“小姐給的,讓你侍弄園子閒時看,還說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她。”
待她離開後,阿昀隨意翻著那些書,忽然目光落在了一本書的扉頁,上麵有兩行字,字跡娟秀,墨跡還沒乾。
“誰謂犬能欺得虎,焉知魚不化為龍。”
他捧著這張紙靜靜看著,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抽出一張紙,將筆沾滿墨,照著臨摹。
雖然歪歪扭扭並不好看,但這兩句話寫到了他的心裡。
過幾日,京城的百姓多了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比當初淩玥死皮賴臉粘著李世子的故事還轟動。
安平侯李武化怒氣衝衝地到了書房,派人將李暮雲傳來。
李暮雲的禮還沒行完,就被李武化扔的杯子砸到了額頭,頓時血流了出來。
父親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李暮雲心中忐忑趕緊跪下:“爹,究竟出了什麼事?”
李武化的手指都顫抖:“你還有臉問什麼事!你是不是去過通財當鋪?”
李暮雲一驚,若是沒有證據他爹不會問他,也不隱瞞:“讓李奇去過。”
“李奇是你的小廝,他去了和你去有什麼區彆?”
李暮雲道:“不過去了當鋪,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李武化一聽怒了,直接一耳光甩了上去,恨鐵不成鋼道:“堂堂世子去典當東西,這還不夠見不得人嗎?更丟臉的是你把淩玥送你的玉佩當了,已經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
“不可能。爹,淩玥以前送的東西孩兒都已經毀了,不在那裡麵......”
“都被認出來了,你還狡辯!”
李武化不與他做口舌之爭,讓人將李奇喊了來。
李奇聞言也不確定了,因為有一次他正要砸碎一塊玉佩時管家喊他,他也記不清後來怎麼處理的了,與其他東西混到一起也是可能的。
李暮雲想死的心都有了,左右各一巴掌打在李奇的臉上,俊俏的臉都扭曲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你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