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柳姨娘道：“大小姐，老爺看著心情很不好，你可彆惹他生氣。”
淩玥向她道了謝，問她有沒有去風荷園看過。
柳姨娘眼睛亮了，還閃著光。
“聽到風聲就去啦，隻不過那裡太亂。陳姨娘與二小姐抱頭痛哭，小少爺也被嚇哭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咦，大小姐，你說老爺找你會不會就因為這件事？”
“或許吧。”
推開書房的門，一股濃重的酒氣，淩烈的臉通紅，眼通紅，手通紅。
紅得要殺人那般！
淩玥喚了聲“爹”，將他麵前的酒瓶拿過去。
“怎麼心情不好啊？”她輕聲問道，將從臨仙居帶回的糕點放在他麵前，“嘗嘗看。”
淩烈哪裡有心情吃糕點，他剛吃了好多蒼蠅。隻要想到那令他無地自容的一幕，他都想掐死淩柔。
“玥兒，爹這一輩子，為國為民，雖說沒有多大功績，但也沒有多大錯處。”
“嗯。”
“可是你知道嗎，爹......爹今日遭受了多大的屈辱！”
她知道，但她得說不知道。
淩烈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柳姨娘，搖頭苦笑。
柳姨娘不明所以，她自問一直循規蹈矩，難道也招惹他了？當下有些惴惴不安，往淩玥求助般看了眼。
淩烈長長歎了口氣：“綿綿，知道嗎，你有一點比飄飄好。”
咦？真的嗎？
柳姨娘激動不已，這是老爺第一次表揚她。
“因為你沒有孩子。”
柳姨娘一頭黑線，這算哪門子好處？
“老爺何出此言？”見他沒有趕自己走的意思，給他倒了杯熱茶，又給他按起頭來。
舒緩了些，淩烈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們知道嗎？柔柔與李暮雲幽會，被撞破時還衣衫不整，兩個人還......還......唉，寡廉鮮恥，傷風敗俗！”
柳姨娘的嘴巴都張大了，聲都顫了：“真的嗎？老爺，流言不可信，不可信。”
淩烈哈哈大笑，隨即老淚縱橫，一下一下拍著書案：“我親眼看到的，不僅我，李武化那個老家夥和錢進也一同看到的。要不是小二領錯了房間，我還一直被蒙在鼓裡。可是你們知道嗎，李武化同意這門婚事，但是要柔柔做妾！”
這在淩玥意料之內，但為了配合他爹的情緒，與柳姨娘做出了一般驚訝的表情。
“那爹怎麼打算？”淩玥試探性問道。
淩烈的火氣頓時上來了，恨恨道：“不嫁了，做老姑娘吧，也是她咎由自取！我能留著她一條命已經仁至義儘了！”
柳姨娘心中說不出的舒暢，隻是淩柔那小賤人心思多，又會做戲，長留在府中難免是禍患。
“老爺，女子哪有不嫁人的？若是......若是二小姐沒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乾脆找個門第低的平民遠遠地嫁了，也省得給老爺蒙羞。雖說是低嫁，好歹是正室。”
淩烈聞言直直地看著她，通紅的眼睛不帶任何感情，這讓柳姨娘有些害怕。訕訕道：“妾身見識淺薄，若是老爺覺得不合適，就當妾身沒說。”
“不，你說得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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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音樂找到一首輕音樂《又見炊煙》，似乎很不錯～～～
重點不是音樂，而是這個曲名讓我更餓了。然鵝，我的外賣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