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紅印,貓抓了似的。
葉離憂臉上訕訕,拿袖子遮了遮:“多謝二哥關心。可能前幾日碰到了臟東西,癢了兩三日了。”
葉昭霖心中暗喜,歎了口氣:“可傳禦醫瞧了?”
“那幫酒囊飯袋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夠添堵的!”葉離憂恨恨道,“不過今日已經好多了,應該快痊愈了。”
隻是可惜這張臉了,希望不要留疤。
本來已經夠慘了,昨晚不知又被誰抓到了,新痕複舊痕,不知何時能好。
葉昭霖拍拍他的肩:“即便如此,還是讓禦醫再瞧瞧好些。對了,四弟這是去哪裡?”
葉離憂霎時難受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悶聲道:“母後傳召,我就不與二哥多說了,先去鳳起殿了。”
葉昭霖微微一笑,攔住了他:“我剛見父皇也朝那裡去了。四弟身體不適,要不我扶你過去吧?”
葉離憂的心顫了顫,父皇都去了,這件事怕是不能輕易了結。
他不由得想起了李暮雲。
他與淩柔不過寫了些情信,再有一些對於他來說很平常的舉動就引得父皇震怒,還奪了李暮雲的世子封號。
他這可比李暮雲嚴重多了,不知會不會不認他這個兒子!
想到這裡,葉離憂冷汗直下,手也顫了顫。
“四弟?”
葉昭霖察覺出他神色變化,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從他的驚懼可以知道定然不是小事,心中更是暢快。
這麼多年來,這個弟弟一向以嫡子自居,事事爭強好勝,卻忘了嫡子肩負更大的期望。
這次正好給他一個重重的教訓!
葉離憂不願他看笑話,婉言謝絕了。也不管身上的疼痛,扶著李侍衛快步往鳳起殿去了。
果然皇帝怒氣衝衝地坐在那兒,皇後則軟言安慰著魏珞。
餘光瞥見魏八賢,那憤恨的眼神要吃人一般。
葉離憂一個冷顫,忙不迭跪了下去:“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這一跪,渾身的關節都疼,差點沒摔在那兒。
魏珞聞聲抬起了頭,立刻想到了昨晚他的禽獸之舉,眼淚又落了下來,趴在皇後的懷裡嚶嚶哭著。
皇帝一個杯子摔了過去,正好砸在葉離憂的額上,頓時鮮血直流。
他顧不得擦,重重磕了一個頭:“父皇息怒,兒臣知錯!”
皇帝厲聲道:“你是中宮嫡子,卻做出那麼荒唐的事,欺辱表妹,欺辱丫鬟,你簡直就是個畜牲!”
葉離憂又磕了一個頭:“父皇,兒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
皇帝聽著這不堪入耳的話就怒不可遏,一把抓住皇後的杯子也向他砸去。
葉離憂見狀心驚膽戰,驚險避了開去。
卻沒想到皇帝直接上前給了他一巴掌:“畜牲,敢做不敢當,朕沒你這個兒子!來人,拉下去打五十個板子!”
葉離憂魂都嚇沒了,他現在這身板連十個都撐不住,更何況五十個!
當下爬到皇後跟前:“母後,兒臣知錯了,求母後勸勸父皇。兒臣、兒臣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荒唐。兒臣懷疑是珞珞勾引的兒臣,您知道的,她一心想嫁給兒臣
魏珞聞言嚶嚶哭聲變成了號啕大哭,她再沒麵目留在這裡。
當下一狠心對著柱子就撞了上去,若不是魏八賢反應快,她已經血濺當場了。
魏八賢恨不得將這個野種碎屍萬段,但自己釀的苦酒隻能自己承受。
可他也不是軟柿子!
直直向皇帝跪下:“皇上,四殿下含血噴人、始亂終棄,實在太欺負人了!臣求皇上為臣、為珞珞主持公道!否則臣長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