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學無術的女兒能念出如此有文采的詩,錢進差點直接為她拍手喝彩了。
誰說他戶部尚書的女兒隻知道銀子這等俗物?明明會很高雅的詩!
隻是這麼高雅的詩作,怎麼與眼前這齷齪之事,竟然如此貼切?
老臉霎時紅了!
他女兒卻沒有老父親的尷尬,大大的眼睛直放光彩,頭頂的月亮都沒她亮!
錢進低著頭一把將她扯了過來:“你就這個行!”
淩玥正笑嘻嘻看笑話,猛然瞥見親爹二爹都在,都玩味地打量著她,心裡咯噔一下,訕訕收回了眼神。
她發誓那首詩隻是當玩笑說給錢鶯鶯聽的,她也沒想到錢小姐能一字不漏、一字不錯地念出來。
可能真的是術業有專攻吧!
但她不敢說!
正好薛天在她身旁,默默將他推到了前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你還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薛天將她的頭輕輕按在懷裡,一直提著的心這才落了下去。
他剛才看到錢夫人惺惺作態之時就決定了,若真的是她被陷害了,他就將她娶了,再帶她離開京城。
韓銘也鬆了口氣,幸好不是她!
隻是瞧著薛天將他妹妹抱在懷裡,心中總是彆扭的。
薛二公子是不是過於親昵了些,不知道避嫌嗎?
但人家名分上是她哥哥,他除了酸沒有彆的辦法。
錢進見女兒仍時不時偷瞄,恨恨道:“老實些,女孩子不能看!”
彆說女孩子了,是個人都不會好意思看。
所有人都默默走到了院中,隻有魏夫人心驚膽戰地立在那兒,她有種可怕的猜測。
魏起見母親冷汗都下來了,笑道:“娘,熱吧?大晚上的在殿內吃吃喝喝多好,非要到這裡看什麼鬼戲!就這?我那麼純潔,你可會帶壞我的!”
魏夫人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勺上,她兒子的笑容直接僵掉了,但心裡仍不服。
嘈雜聲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宮女太監,聚成團竊竊私語,眉飛色舞地討論裡麵的故事。
而此時故事的主人公仍在旁若無人的顛鸞倒鳳,還時不時有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傳出。
薛天聽不下去了,將淩玥帶到了一邊,將她的耳朵都捂上了。
皇後被氣得心悸,吃了一粒阿昀贈的藥,好一會才緩過來。
她怒不可遏,指著兩個小太監:“將那兩個混賬東西綁出來!”
兩個小太監恭敬地應了聲“是”,戰戰兢兢地往裡麵挪,好在主人公已經結束了。
大幸!
隻是那衣不蔽體的模樣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可若就這樣綁出去,汙了皇後的眼睛,會不會受杖責?
“哎,你們是不是先穿上衣裳?”
沒人應答。
“還是我們來吧,你瞧他們死蠶似的趴著,顯然連說話都沒勁了。”
小太監直接動手,隻是看清麵容時,他們的臉上同時露出驚恐的表情。
“侯侯爺”
魏八賢此時雙目呆滯,手耷拉著,虛脫了一般。
兩人被綁到皇後麵前時,仍沒緩過勁。
皇後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她的兄長與女人廝混,還是在她的殿中,手都氣得顫抖了。
魏起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這就是母親要他來看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