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葉昭霖摟著陳姬睡得正香時,忽然被一陣細碎的敲門聲驚醒。
聲音不大,足見敲門人的小心,但是斷斷續續的實在讓人心煩。
“誰啊?”葉昭霖吼了一聲。
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他恨不得將那人抓來暴打一頓方能泄心頭之恨。
聽出語氣中的不耐煩,敲門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殿下,是妾身,蒹葭。”
陳姬翻了個身正對著葉昭霖,柔聲道:“殿下,王妃可能有大事找您,要不去看一下吧!”
她知道葉昭霖一向不待見王妃,故意加重了“大”字的讀音,果然他的眼中滿是不屑。
捏著她的臉,哼了聲:“她能有什麼大事?嫁進王府後除了給本王添堵,再沒做過彆的事。哪有你招人疼!不理她,讓她候著!”
說完一把將陳姬攬了過來,溫香軟玉在懷,天王老子的事都要放到一旁。
這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迎合男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決定讓她去勾引薛天。
可惜了,這麼風情又聰明的女人。
待她完成任務,就親自了結她。
跟過他的女人,若是臟了,隻能死!
若是完不成任務,也隻有死!
剛坐起身,葉昭霖打開了門。
透過門縫,對上門外何蒹葭那恨不得生剝了她的眼神,陳姬心頭一懼,連忙垂下了頭。
葉昭霖帶上門,看著妻子的眼神極為不滿。
“何蒹葭,大清早的你就來敲門,安的什麼心?存心不讓本王安生是嗎?居然還一直等在這裡,你到底想乾什麼?”
何蒹葭等了這麼久,腿早已酸痛無比,早已一腔妒火。
他卻一上來就劈頭蓋臉罵她,臉上更掛不住了。
身旁的侍女趕緊退後,免得主子更加尷尬。
“殿下,您誤會妾身了。您是妾身的主子,妾身怎麼會故意打擾您?隻是一早接到了口信,大鄭的南王爺請殿下去驛館一敘。妾身覺得事關重大不敢離開,這才在這裡等著殿下。”
南王爺?
葉昭霖眼睛亮了,他在皇後的生辰宴上一直想與韓千峰拉近關係,奈何他並未將自己放在眼裡,一直淡淡的。
如今親自發出邀約,這讓他如何不欣喜?
“什麼時候的事?”
“回殿下,一個時辰前,妾身敲門的時候。”
葉昭霖後悔不已,瞥見何蒹葭目中的淡然,總覺得她在罵他自作自受。
哼了聲:“若不是你終日找本王都是無謂的事,本王又怎麼會誤了時辰!好好反省!”
望著他怒氣衝衝的背影,何蒹葭的眼神更加憤怒。
這憤怒定然要找個發泄的地方。
推開門,走了進去,陳姬正在係衣帶。
一見她眼神恨恨,連忙跪下行禮:“妾身參見王妃!”
何蒹葭在侍女的攙扶下坐在了椅子上,冷冷道:“見王妃時衣衫不整,陳姬你可知這是不敬之罪?”
陳姬無語,她在自己的房裡穿衣,這女人說也不說就進來了,還怪她不敬?
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但她區區一個姬妾,哪裡敢與王妃頂嘴,故而認下了這不敬之罪。
有罪就有罰,何蒹葭向侍女道:“賞她二十個耳光,讓她長長記性。”
陳姬也不求饒,咬牙硬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