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玥望著薛天,“二哥,你認識她?”
薛天連忙搖頭:“不認識,我不認識她玥兒。”
白逸眉頭一揚,問阿昀:“你信嗎?”
“不信。若是不認識,為什麼她不找你救她,偏偏找薛二公子?”
“有道理。來,喝一個!”
薛天見二人很有默契地碰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阿昀道:“小子,我教你功夫就是讓你誣賴我的?”
阿昀的酒喝不下去了,“薛二公子,我隻是說實話。我們到這裡之後根本沒提到你,但她一見你就喊‘薛二公子’,明顯是認識你!”
聽到這話,白逸想起來了,補充道:“剛才我和薛天一到她賣身葬父的地方,她誰都不找,專門纏著薛天。若說不認識他,打算我不都不信!”
陳姬聽到這兒自覺剛才失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咬著唇低下了頭。
薛天將阿昀拉過去,自己坐到淩玥身旁。
“玥兒,或許她認識我,但是我絕對不認識她,你要相信我。”
“我不信!”伴隨著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錢鶯鶯興高采烈地冒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寧遙。
寧遙走到跟前,向淩玥行了個禮:“淩小姐。”
“寧公子請起。”
白逸奇了:“你不是南王世子的護衛嗎?為什麼向淩小姐行禮?”
寧遙隻是見世子與她關係親厚,故而將她當做半個主子,但很明顯不能這麼說。
淩玥說話了:“因為我與世子是好朋友。”
若是之前,薛天定然會再糾結這個“好朋友”,但此時他自己的問題還沒摘清,所以先忽略了。
錢鶯鶯蹦蹦跳跳走到桌前,向薛天道:“麻煩讓讓,我要和玥兒坐一起。”
薛天不讓,沒好氣道:“那兒不是有位子嗎?”
“那個位子離那個女人近,方便你們談心啊!”
錢鶯鶯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看得薛天更是生氣。
她若不是個女的,他一定將她扔下樓!
“錢鶯鶯,你這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究竟想乾什麼?我就被白逸拉去看個熱鬨,怎麼都把我當成其身不正的登徒子了?”
悶悶喝了一杯酒,更覺得憋屈。
錢鶯鶯嗬嗬笑著:“薛二公子,瞧你,玩笑都開不得!”
“誰和你開玩笑?”
淩玥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又見陳姬眼神閃躲,疑心更重了。
“二哥,你真的不認識她啊?”她發誓這單純是個疑問句。
卻被薛天理解為質問他。
“不認識!”
“哦,不認識就不認識,發什麼火?”
見她也不開心了,薛天有些後悔。
“玥兒,我不是要對你發火,隻是覺得難過。他們這一個個的本身就心裡陰暗,可你怎麼也不信我?你什麼時候見我與這種亂七八糟的女人有關係了?”
一見麵就拉拉扯扯的女人在他眼裡就是亂七八糟的女人,他現在看到陳姬就煩!
但陳姬覺得她可以繼續完成葉昭霖的任務了,故而用更淒楚的眼神望著他:“薛二公子,小女子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小女子出身良家,尚未婚配,若不是爹突然去世,也不會賣身葬父”
陳姬正說著台詞,阿昀冷冷道:“身賣了,父怎麼不葬了?你爹現在曝屍荒野呢!若不是我們遇上了,你早已逃了吧?”
錢鶯鶯這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裡遇上陳姬,直接賞了一巴掌:“原來你真的是騙銀子!”
陳姬下意識想還手,可手被綁住了,隻能生生忍著。
況且此時的她是錢鶯鶯的丫鬟,即使沒被綁住她也不能還手。
在王府時被何蒹葭打,出王府被錢鶯鶯打。陳姬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委屈得不行。
淩玥相信薛天不會騙她,所以對陳姬更是好奇。
此時她的腦中想到了一個人,或許能夠幫她。
“鶯鶯,我給你二百兩銀子,你把她給我吧!”
陳姬一聽慌了,原定的計劃是她勾引薛天,葉昭霖使手段讓淩玥成為他的人。
她若是跟著淩玥回去了,還怎麼完成任務?
難不成當葉昭霖得手後,她作為陪嫁丫鬟跟著淩玥入府重複之前的故事?
陳姬覺得這有些繞,還有些懵。
但錢鶯鶯直接做主了:“玥兒,什麼銀子不銀子,送你了!”
淩玥也不與她客氣,讓阿昀牽了繩子回家了。
玉蘭園。
花開得好,樹長得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