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男子的瞳孔驟然放大。
韓銘又道:“我不回答問題,隻問問題。兩件事,我隻問一遍。”
“是,世子請問,小的一定老老實實作答。”
都死了,還不老實嗎?
生命多寶貴啊!
“第一個問題,姓甚名誰,誰派你來的,來做什麼?第二個問題,這段時間內韓臨在大鄭做了些什麼?”
沒聽到下文,想來問題問完了,男子趕緊開始作答。
“回世子,小的名叫張經,二公子派小的來監視世子。他讓小的伺機破壞您與大周丞相的關係,最好.最好再挑起大周與大鄭紛爭。”
說完這些他悄悄打量著韓銘。
但見他波瀾不驚,心下有疑,難道他不該生氣嗎?
不過這不是他操心的事,他該操心的是自己的命。
又繼續道:“這段時間,二公子並無特彆的舉動,除了等派出的眼線回報,就是進宮見皇上。不過似乎.似乎皇上並不想見他,每次也就短短一會就出宮了。世子,小的都回答完了。”
韓銘站起身,向寧遙道:“殺了。”
一把劍離張經的喉嚨越來越近,死亡的恐懼從他的心底慢慢升起。
他拚命往後挪,邊挪邊哭:“世子,小的說的都是實話,真的是實話啊.”
見寧遙眼中一凜,劍即將落下之際,張經閉眼大喊:“世子,小的還有秘密稟報!”
韓銘的手輕輕一揮,寧遙收了劍。
好險,差一點這把劍就沾血了!
捆著的張經則差點背過氣去了!
身下還有了一攤水跡。
韓銘眉頭一皺,不動聲色往後退了退。
張經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也意識到失禁了,臉上臊得通紅。
但這都沒有保命重要!
“世子,小的告訴您這個秘密,您饒了小的一命行嗎?”
“你與我談條件?”
“不不不,不敢,小的不敢!是請求、懇求、哀求!”
韓銘冷哼一聲:“那要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
“有價值!昨日午後,小的發現一個大梁的人進了玉明寺。”
“這有什麼奇怪?大梁的人就不能去燒香嗎?”
寧遙覺得他純粹是拖延時間,故而語氣極不客氣。
張經卻道:“他不是去燒香的,他偷偷摸摸閃進了一間廂房。小的聽到他對一個和尚說什麼暗探已經進了大周,會將探到的消息告訴他,再由他告訴主子。”
韓銘平靜的眼神多了一抹疑色:“知道是哪個和尚嗎?”
“不知道。那梁人後來發現了小的,所以引開了小的。他七繞八繞的,小的跟丟了,再回去時,和尚也沒了。”
寧遙不屑道:“就你這身手,跟丟了不足為奇!”
張經臉上訕訕,他的身手其實很好的,不然交手之時那梁人已經殺了他。
隻不過身手好不好是相對的,與他和楊意比,那自然沒可比性。
“和尚長什麼樣子?”
“這沒看到,他背對著梁人,隻能聽到聲音,低沉,像是故意壓著。”
寧遙更不屑了:“你這話還不如不說!”
張經尷尬極了:“世子,您能不能饒了小的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若不是為了那幾兩銀子養家,小的是萬萬不能來與世子作對的,世子,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