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上前道:“這件事我也聽過,原來竟是陳小姐,真是失敬失敬。”
聽到這諷刺之語,陳文玉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阿昀幽幽道:“威遠將軍府在那一戰連連失手,皇上隻好將薛將軍再派去,這才一挽頹勢,贏了與大梁的戰役。”
陳文玉羞愧難當,沒想到找茬的變成了被罵的,這讓她如何能忍!
“戰場傷亡難以避免,至少我行得正坐得端。哪像你,水性楊花、勾三搭四!你與你這小廝一夜未歸,次日卻一起出現,還勾肩搭背,鬼知道你們一晚做了些什麼?”
薛天聽不得這種汙穢之言,正色道:“陳文玉,你好歹一個大家閨秀,怎能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
陳文玉道:“薛二公子,她都做得出不堪入目的事,我為何不能說據實以告?他們勾肩搭背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阿昀冷聲道:“心思齷齪的人想什麼都齷齪,剛才已經說了墜崖受傷,大小姐扶著我有什麼不妥?”
“扶著要勾肩搭背嗎?”陳文玉不甘示弱道。
淩玥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有癔症,能把臆想出來的事當做事實。
望了眼她身旁的丫鬟:“小姑娘,當時你也在,你說,我與阿昀是勾肩搭背還是我扶著他的胳膊?”
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望著陳文玉,不敢說話。
被她一瞪,剛想回答,隻聽薛天道:“這麼多人看著呢,要麼不說,要麼說實話。但凡一句不實,直接押入大牢!”
小丫鬟不敢了,死活不開口。
這變相承認她家小姐說的是假話。
“沒用的東西!”陳文玉恨恨道,“回府再收拾你!”
但她不想就這麼放棄,這麼多人呢,以後可不見得有這種機會!
目光落在了韓銘身上。
“南王爺已經回大鄭了,世子怎麼沒回去?聽說還住進了淩府,莫非也對淩玥有意?”
不待韓銘說話,她又道:“隻可惜她選一個小廝共度春宵也不選你,真是悲哀!薛二公子,你可彆再被這女人給蒙蔽了,否則也會連累你英明受損。”
望著她,薛天隻覺得惡心。
“將軍虎女,學藝不精倒罷了,偏偏還心思惡毒、處心積慮毀人清譽,當真好家教!原本我還在想著是誰造謠,原來竟是你!”
陳文玉心中一虛,底氣沒那麼足了:“我沒有,你信口雌黃!”
薛平嫌棄地望著她:“是與不是,一查便知,希望被定罪時你仍能如此堅持。”
阿昀邊說邊望向薛天:“陳文玉嫉妒薛二公子對大小姐親厚,所以當日見到我們就出言侮辱,被大小姐教訓了,想來懷恨在心就散了這個謠言。”
薛天有種吃了蒼蠅般的惡心,怎麼又與他有關了?他發誓與這個女人沒有一點關係。
陳文玉的臉瞬間通紅,但他們人多勢眾,說的又是事實,她難以招架。
不過有個詞叫眾口鑠金。
她開始賣力地嚷著:“大家瞧瞧,她就是淩玥,那就是與她私通的小廝”
沒有什麼比謠言更讓好事者激動。
本來專注自己事的路人小販聽到叫嚷都一窩蜂擁了過來,陳文玉不厭其煩地講述答疑,說書一般精彩。
淩玥雙手環抱於胸前,一臉無所謂地聽著。
韓銘要去理論,被她拉住了,這種時候越攔事越大。
發牌,發,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