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道:“孫大人是同意了,你不也看了嗎?現在時間到了,請你出去不是很合理嗎?”
不由分說將她拉了出來,鎖往牢門上一掛、一插,將陳文玉與她娘隔成了兩個世界。
陳文玉見她娘被李越拽著越來越遠,撕心裂肺地喊著:“娘,您要救我出去,這裡又臟又黑,太可怕了,您要救救女兒啊!”
隨著一聲悶響,牢房大門被關上了,本來就昏暗的牢房更黑了。
陳文玉抱著受傷的胳膊縮在角落裡抽噎著,忽然覺得腳邊有個什麼東西在動。
她擦了擦眼睛,掃了一眼,直接被嚇得跳了起來。
“老鼠,這兒有老鼠!”
隔壁牢房裡一個頭發蓬亂、邋裡邋遢的人吐了口唾沫,拿鞋底在地上搓了搓。
不耐煩道:“鬼叫什麼?都吵醒我了。這是牢房,不是你的閨房,有老鼠不很正常嗎?”
陳文玉今日已經受了太多氣了,指著那犯人就罵:“你態度放端正點,你可知道我是誰?”
那人臟兮兮的臉上滿是鄙夷之色:“你哪怕是天王老子,到了這裡也是犯人!再鬼叫的話我就把我這裡的老鼠、蟑螂、臭蟲都捉到你那裡!”
他笑得很陰森,又擤了下鼻涕,往牆上抹著。
陳文玉直犯惡心,差點沒吐出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
但她實在怕那些活物,也相信那人乾得出來!
她默不作聲,又縮回了角落。
豈料那人找她說話了。
“喂,你把頭上那金釵給我一支。”
“憑什麼?”她怒道。
“就憑我敢抓老鼠蟑螂和臭蟲。你給不給?”
恨恨地將釵拔下扔給他,她發誓,隻要她一出去,就找人將這無賴整死!
一個時辰左右,李越來了。
“你,可以離開了。”
陳文玉一喜,忙站了起來。
李越擺手:“我說的是他。”
他,是勒索她金釵的犯人。
那人顛顛地走了出去,對著李越點頭哈腰:“謝謝李頭兒。”
李越“嗯”了聲,“出去之後要改過自新,不能再做小偷小摸的事了。”
“是,是,小人一定謹記李頭兒教誨,絕不辜負李頭兒的信任!”
表完決心後,那人朝陳文玉得意地挑了挑眉,顛顛地隨李越出去了。
牢門大門又一聲悶響關上了。
淩府書房。
淩烈慢悠悠喝著茶,心情尤佳。
這幾日總算沒白忙活,雖然繁雜了些,但能將事情查清楚,還了女兒清白,他覺得是值的。
也算有臉麵對亡妻與兒子了。
“老爺,威遠將軍陳泱在府外求見。”
“請他進來。”
陳泱一進書房就向淩烈行了個大禮,這周全的禮數淩烈已經多年未見過了。
還挺懷念的!
掩住笑,伸手虛扶:“陳將軍何故如此?快請起!”
陳泱未起,語氣極為誠懇:“淩相,下官今日前來是來請罪,求淩相饒過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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