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凝神作畫的薛天,奇道:“為什麼畫我啊?”
薛天的筆頓了頓,這很難理解嗎?
傾注於筆尖的愛意她一點也感覺不到?
隨口道:“墨研得太多了,不想浪費。”
淩玥後悔問他,平白添堵,不能說句好聽的?
“畫得挺好!送我吧?”
“好!”
本來就是送她的,還多此一問。
不過能得到她的肯定,他很開心。
“還差一點,你先玩一會。”
她覺得奇怪:“我去玩的話你怎麼畫?”
他笑著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頭:“記在這裡了。”
待她溜了一圈回來,他已經完成了,正托著下巴端詳成果。
這幅畫筆觸細膩、神情自然,比陳飄飄那幅好太多太多了。
淩玥嘖嘖讚著:“二哥,你也太厲害了,連衣裳和首飾都畫得分毫不差,我一定要好好收藏!”
“大小姐滿意就好!”他微微一笑,倒杯茶慢慢喝著。
在思考另一件事如何開口。
淩玥剛要把畫卷起來,又納悶了:“二哥,我腕上的不是連指手鏈,你是不是心裡念著彆的姑娘畫錯了?”
不過倒是漂亮,指鏈綴著蓮花,腕鏈似乎綴著玉石。
薛天的茶喝不下去了,什麼念著彆的姑娘畫錯了?真想的出來!
“手伸出來。”
“乾什麼?”
他把茶放下,將她腕上的玉鐲取下。
“這是奶奶送的。”
“我知道,太多了!”
他要將紅珊瑚手串也取掉,她不願意。那可是母親的遺物,與韓銘一人一條的。
薛天皺眉,也不堅持。
又要將明逸所贈的佛珠拿下,她低聲道:“大師說這是保平安順遂的”
言下之意不能動。
薛天默歎一口氣,什麼也沒說,將佛珠換到左手,珊瑚手串留在右手。
見她迷茫地望著他,若無其事從書架上取出一個錦盒。
盒子打開後,裡麵赫然一串連指手鏈,與畫上的一樣。
“送我的?”她眼中一亮。
薛天“嗯”了聲,說著編好的理由:“你不是送我扇墜了嗎,禮尚往來,偶然間瞧見了,覺得適合你就買下了。”
他幫她戴好,白皙纖細的手與它極為相配。
“喜歡嗎?”他問她。
“嗯,喜歡,謝謝二哥。”
紅色的蓮被一條銀鏈連著,腕鏈上的淺藍寶石熠熠生輝。
“能不摘就不要摘下。”他撓撓頭,最好一直戴著。
淩玥笑了:“待會就要摘了。”
薛天直接不開心了:“為什麼?戴我送的東西很丟臉嗎?就這麼不給麵子?”
沒得到安慰,得了個白眼。
“二哥你是不是傻?你不說去漱玉閣嗎?我穿個男裝戴著這麼花哨的鏈子,人家會怎麼想我?”
有道理!
“那辦完事再戴上。”
淩玥抱著畫像回了攬月軒,卻沒見到韓銘。問了阿昀,說有事去驛館了。
“等他回來把這畫像給他。”
阿昀打開一看,這不是她嗎?
瞧他一頭霧水,她這才發現拿錯了,將陳飄飄那一幅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