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的這個傳說並沒有等太久,也就第二日,京城就傳開了。
比當初他傾慕淩玥還轟動!
人都說武安將軍府的薛二公子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與威遠將軍府的公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直接將人打成重傷,血都要吐乾了。
不僅如此,還故意設下賭局,白賺了一萬多兩銀子。
謠言遍地開花的同時,漱玉閣門庭若市,客人比之前多了兩倍有餘。
大多是慕名而來,無一例外想見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薛二公子拜倒在石榴裙下。
老鴇喜笑顏開,萬萬沒想到還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收獲。
薛二公子打一架,漱玉閣直接成了京城青樓第一家。
與此同時,她有了一個想法。
或許可以花重金時不時請一些才貌俱佳的公子來打一架,如此一來她閣中的姑娘就都紅了。到時候財源滾滾,擋都擋不住。
薛天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愣了足足有半盞茶時間,尤其麵對韓瀟鄙視的眼神時,他想死!
“大嫂,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漱玉閣是有事。”
韓瀟斜了他一眼:“我知道。二弟,爭風吃醋就罷了,還設賭局,咱們家就少你銀子花嗎?去青樓賺,真想得起來!”
“不是,大嫂,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真有事,不信你問大哥!”
殷切地望著薛平,卻見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天兒,我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好自為之吧!”
韓瀟更堅信傳言非虛。
“怎樣?二弟,還有什麼說的?那種地方你去一次也就罷了,居然又去第二次,還鬨出這麼大的動靜!爹知道後一直歎氣,對你無話可說,可見是多失望!”
薛天嘴角一抽,他爹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坑兒子都坑習慣了,還指望他能說出什麼?
家門不幸!
實在受不了韓瀟那輕蔑的眼神,仿佛他是一個浪蕩子似的。
“大嫂,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玥兒和我一起去的,她可以給我作證.”
韓瀟搖頭嗤笑:“二弟,彆撒謊了。人家都說了,你是和一個紫衣公子去的,還想拿玥兒當擋箭牌!行了,我反正不相信,我估摸著淩相也不會信!”
“淩相?”
薛天緊張了,他怎麼忽略了那尊神?不再與她費口舌,直奔淩府。
剛進門,就撞上了從外麵回來的阿昀。
“薛二公子來了?”
小子難得對他笑臉相迎,這讓薛天有種不祥的預感。
悶悶“嗯”了聲,“淩相在家嗎?”
“不知道,可能在書房吧。我帶你去?”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去。”
阿昀卻道:“不忙,我很閒,我陪你去。”
不由分說就在前麵引路,時不時回頭看他。
那笑容,是薛天自認識他以來笑得最歡的一次。
“賣笑的嗎你?”不滿地哼了聲。
卻不料這句話讓阿昀笑得更歡了。
“我不賣笑,我又不是漱玉閣的姑娘。對了薛二公子,移情彆戀了?秋心姑娘哪一點吸引你讓你沉迷愛河不可自拔?哎,大小姐以前與我講過一個故事,叫做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我當時還不信,聽了你的英勇事跡後,我信了!”
薛天的臉直接黑了:“小子,我勸你注意措辭。”
“好好,注意注意,害羞了?彆生氣,我隻是好奇。昨日剛送了手鏈給大小姐,之後就與秋心難舍難分、你儂我儂了,你是如何做到的?要是我可做不到,我隻對大小姐一個人死心塌地。旁人,不管什麼秋心冬心春心夏心,我才不會動心,更不會與人爭風吃醋、大打出”
話未說完,薛天一掌劈了過來。
往他的傷口上撒鹽,還一把接一把,這種貨不把他弄死留著過年嗎?
教徒弟教出個逆徒!
阿昀這次沒躲過,結結實實受了一掌,嘴角都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