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榮華富貴,你連親外甥都下得了狠手,你怎配為人!你瞞騙朕與皇後十六年,你說朕要怎麼對你?”
皇帝震怒之下,魏八賢再不敢隱瞞,邊磕頭邊道:“皇上,草民知罪!草民當初害怕一個殘廢的皇子不受重視,怕皇上冷落妹妹,這才鬼迷心竅買了個孩子掉包.”
皇後冷笑道:“是怕本宮受冷落,還是怕你的榮華富貴成了過眼煙雲?”
“都有,都有”
皇帝已知魏八賢的惡行,但他更在意的是他可憐的兒子身在何處,是丟了,還是死了?
一個初生嬰兒,腿還是廢的,此刻想起他心如刀絞。
彆人的孩子在皇宮享受榮華富貴,備受憐愛,而他的親生子流落在外,生死無路。
可他不敢問,他怕惹皇後難過,還是先發落了魏八賢再說。
“皇後,你要如何處置他?”
皇後漠然地掃了一眼驚慌失色的兄長,喚了翠雲進來。
“娘娘有何吩咐?”
“即日起將魏八賢打入雜役房勞作,任何人不得探視!不許他說話,隻要說一個字,即刻杖殺。”
她字字擲地有聲,字字如鋼刀一般插入魏八賢的心。
翠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瞬間晃了神。
“還不去?”皇後眼神一凜。
翠雲心中一懼,向麵無血色的魏八賢道:“隨我走吧。”
魏八賢默不作聲,他不敢說。以皇後如今對他食肉寢皮的恨意,是絕對可能殺了他的。
皇帝的目光落在瑟縮的陳飄飄與趙大有身上,他們抖得更厲害了。
“這兩個人呢?”
趙大有已有了前車之鑒,重重地磕著頭哭訴:“皇上,皇後娘娘,草民隻是所迫生計賣了自己的兒子,並未做過彆的惡事,求皇上和娘娘饒命”
額頭被磕破了,血染紅了地上的磚石。
皇後沒理他,一步一步走到陳飄飄的麵前,冷冰冰地盯著她。
這眼神,讓她如墜冰窟。
“你呢?”
她的聲音越平靜,陳飄飄就越心慌。
但她真的想不到做了什麼觸怒她的事,算起來還是她讓她母子分離。
鼓起勇氣道:“娘娘,民婦也沒有.”
不待她說完,皇後抬手左右各扇了她一巴掌,緊接著瘋了一般撕扯她的頭發,直讓她哀嚎不止。
那聲音淒厲滲人,連皇帝都驚住了,一國之母竟為一個邋遢婦人失態至此。
“芙心。”皇帝拉了拉她,示意她冷靜一些。
皇後卻冷靜不下來,指著陳飄飄歇斯底裡地吼著:“我將你兒子疼了護了十六年,你卻將我兒子折磨了十六年,此仇不報,我枉為人母!”
陳飄飄懵了,她什麼時候折磨她兒子了?
她哪來的膽子?
但見皇後雙目通紅,恨意如火,頓時不寒而栗,莫非
皇帝也大驚失色,扶著皇後的肩,激動道:“芙心,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誰是我們的兒子?”
皇後淚眼朦朧,由於過於悲痛,心悸又犯了,好不容易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