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睜開眼睛笑了:“淩相這話說得下官都無地自容了。說來慚愧,這兩句詩還是您家大小姐教給鶯鶯的呢,下官覺得妙就記著了。”
薛執一喜:“我女兒教的?”
“不是,是淩家小姐。”錢進直接否認。
他不就倆兒子,哪來的女兒?
薛執聞言杯子重重一放,胡子一翹:“錢進,你要是記性不行了乾脆向皇上請辭吧,免得把咱們大周的家當給搞沒了!”
錢進不知何時得罪了他,一頭懵逼:“薛將軍,您此話何意?下官怎麼就記性不行了?”
“本將軍壽宴你沒去嗎?”
“去去了”
“去了你不知道本將軍認了玥兒為女兒?”
錢進後悔不迭,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幸而腦子轉得快,陪笑道:“薛將軍,您誤會了。下官一直聽鶯鶯說淩家小姐與您家二公子關係親厚,所以以為她以後是您的兒媳婦。”
兒媳婦?
薛執怒氣頓消,真會說話!難怪六部尚書中就他乾得久!
做兒媳婦是好!
“行了,借你吉言,若是兩個孩子成了,定不會少你一杯水酒。”胡子又翹了,眼中滿是笑意,示好道:“淩烈,你看呢?”
淩烈本來想看笑話,誰料又扯到這事了。
哼了聲:“薛執,你說,咱女兒怎樣?”
聽到“咱女兒”,薛執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攏,“當然好了!就她那身手,天兒都不見得能勝得過,像我!”
呸,自戀!
淩烈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薛執嗬嗬笑了,又加了句:“那文采、那氣質,絕對是你的功勞!”
淩烈心裡舒坦了些。
“那你覺得咱們這麼好的女兒嫁給你聲名狼藉的兒子是不是可惜了?”
薛執語塞,原來話在這兒等著他。
“淩烈,天兒其實不是你想得那般不堪,他隻是喜歡玩鬨.”
薛執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給他兒子開脫,總不能說為了查大梁奸細所以深入漱玉閣。
淩烈哪裡知道這些,他隻知道薛天那小子白費他當初撮合的心思。
薛執手一揮,秋心停了下來。
“薛將軍有何吩咐?”
薛執站起身,走到她麵前:“秋心姑娘,我問你,我天兒上次去漱玉閣與陳文飛打起來所為何事?”
秋心盈盈行了一禮:“回薛將軍,是陳公子對秋心動手在先,二公子仗義出手相助才與他打了起來。”
薛執將右手手背放在左手手掌裡不住拍著:“怎樣?淩烈?你還有什麼話說?我薛家的兒子怎可能在青樓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都是無聊之人以訛傳訛!”
淩烈又哼了聲:“那設賭局的事呢?”
薛執望向秋心。
秋心道:“是是與二公子一起來的淩公子建議的。”
“淩公子?”
淩烈有些奇怪,薛天那麼驕傲的人,也就與白逸近一些,還有哪個淩公子?
“回相爺,是的,淩公子單名一個曄字。”
不僅名字好聽,人還俊俏,尤其才情好。想到他,秋心的臉上就泛起紅暈。
淩烈直接炸了:“淩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