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長得醜一點、對她差一點,她也能堅定立場。
偏偏這麼俊朗,還這麼溫柔!
想當初信誓旦旦不摻和他的事,剛才卻忍不住告訴他朝臣偏向。
小王子要對他的玫瑰負責,她又怎能任他再受磨難?
淩玥後悔當初看書太過囫圇吞棗,隻記得主線,許多重要的旁枝經常性一掃而過,或者直接跳過。
那無力感與考試一般,考的都是沒複習到的。
如今再想回憶,難,難於上青天!
書到用時方恨少,尤其當自己成為書中人時。
阿昀見她凝眉思索,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的眉撫平了,“睡一會吧,到了我喊你。”
她“嗯”了聲,輕聲道:“阿昀,我沒法進宮了,你娘那邊”
她麵容憔悴,看得他實在心疼。
“不用管她,送你回家後我自己過去。”
錢進已進了酒樓,卻沒見到葉時景,又折了回來。
他仍失神地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
錢進將肥胖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格外顯眼。
不就是阿昀嗎,又不是沒見過,也至於這麼出神?
“殿下,車都走遠了。外麵太冷了,我們進去吧。”
錢進要了個雅間,屋內溫暖馨香,卻驅不散葉時景眼中的寒冰。
他的腦中一直是二人相偎的刺眼一幕。
錢進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葉時景,一杯握在手中。
喝了茶,身上有了暖意。
這一暖,話就多了。
“以前阿昀做小廝時隻覺得頗有氣度,原來不是池中之物。換上錦衣華服,還真是一個翩翩公子!”
葉時景心緒不寧,隨口敷衍著。
錢進卻越說越來勁,畢竟京城許久沒有發生讓他感興趣的大事了。
上一次還是淩柔與李暮雲在臨江仙私會,之後就是《癡情女子薄情郎》的風靡。
丞相就是丞相,不僅官居百官之首,就連家事的轟烈程度也當仁不讓!
當然,他不敢與淩烈說。
葉時景見他低頭竊笑,這偷偷摸摸的勁實在無法與戶部尚書一職聯係在一起,敲了敲桌子以示提醒。
錢進一秒正經起來,沒撐一會,眼中又閃著八卦的光芒。
“殿下,淩相的兒子多年前失蹤了,你說他會不會將淩家交托給這個遠房侄子?”
葉時景看了他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錢進眉間儘是得意之色:“淩相雖然還有個兒子,但是庶子,還是他討厭的女人所生,在他心裡自然比不上自幼就寶貝著的嫡女。但淩玥畢竟是個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不管是嫁給薛天還是韓銘,他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入贅的。淩相心比天高,怎會讓淩家沒落?這侄子長得俊俏,武功不俗,對女兒又照顧有加,不正是最佳人選嗎?”
葉時景陷入沉思,並非沒有此種可能。
原本還想將淩玥娶了得到淩烈的支持,可眼見她與阿昀的親密,已然難了。
又聽錢進隻提了薛天和韓銘,顯然沒有將他考慮進去。
想來旁人也一樣想法。
心情忽然煩躁起來。
“你覺得淩玥會不會阿昀在一起?於淩烈而言,女兒不用嫁出去,淩家又有了交托。”
這句話打開了錢進的思路,不大的眼睛中滿滿的八卦。
“殿下果然智慧,臣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臣聽鶯鶯說過,阿昀做小廝時,淩玥就對他照顧得那叫一個無微不至,若是成婚了,那就是親上加親!有道理,有道理!”
錢進拍著手,回家後一定要再問問女兒。
隨即搖頭:“不對。殿下,剛才阿昀明明抱著一個女子,想來是有心儀之人,淩玥心氣高,怎可能舍薛天與韓銘、去與旁的女子共侍一夫?不可能不可能。”
昨天叫了個順豐同城,從普陀區送一箱瓜到輝展市場。30多公裡的路,來的是個四十左右的大哥,騎著電瓶車。我問他這麼遠電瓶車到得了嗎,他笑著說,不管多遠,沒有他到不了的地方。不知怎的,瞬間豁然開朗了。眼前的任何困難終究都是眼前,過去了,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