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你這是彈琴嗎?你能不能上點心?同樣是千金小姐,為什麼彆人能彈得一手好琴你卻鋸得一手好木頭?”
錢鶯鶯嘟著嘴,捧著臉,她也不願意啊,可沒那手指有什麼辦法?
“娘,我本來就不是彈琴的料,您這是強人所難!”
“難什麼難?你瞧瞧何蒹葭、李暮晴、淩柔,哪一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行?你倒好,除了這些,打架鬥毆沒一樣不行!試問這京城還能找到第二個你這樣的嗎?”
錢鶯鶯苦巴巴的小臉立即綻開了笑:“有啊,玥兒也是這樣。娘,您不知道,她打架可厲害了!”
錢夫人一頭黑線,恨恨地在她女兒的臉上擰了半圈:“可人家不愁嫁啊!你呢,從來都是被拒絕的那個。鶯鶯啊,乖女兒,你好好練練行不行?你爹今日還和三殿下提起了婚事,直接被否決了,這老臉都丟沒了。”
錢進想起那尷尬,重重歎了口氣。
錢鶯鶯又笑了,歪頭望向她娘,眉頭一揚:“否決了不是更好?就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我還看不上呢!男人嘛,沒點功夫在身上,弱不禁風的豆芽菜似的不討人喜歡。爹,娘,彆瞎操心,我又看上了一個瀟灑公子,待我把他這個瓜扭下來,就帶回來給你們過目!”
望著她那猛然用力的手腕,還有眼中的勢在必得之色,錢進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還扭下來,一定是強扭的!
臉一板:“鶯鶯,不許胡鬨。爹還是會力促你與三殿下,做個王妃不好嗎?萬一運氣好,那未來不可限量啊!”
錢鶯鶯沒興趣,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爹娘,我晚上約了人,就不與你們多說了。”
錢進趕緊攔住她:“這兩個月哪兒都彆去,老實在家待著!除了琴棋書畫,還有針線女紅全部要學,夫人,看著她!”
錢鶯鶯驚了:“兩個月?爹您是瘋了嗎?您就算關我兩年我也成不了您心目中的女兒。”
“那就三年四年,什麼時候成了大家閨秀什麼時候再出門!”
錢鶯鶯目瞪口呆,她爹真的是瘋魔了,想把榆木變成金子,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錢進見她抵觸的眼神,也是無奈得很。
趁著葉時景需要他,還能說上話。待大勢已定,他就再無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老爺,四殿下府中來人了,請您過府一敘。”
錢進揮揮手,“知道了,就說我一會到。”
錢夫人不再管女兒,回房取了件衣裳給他更衣。
“四殿下找你做什麼?”
錢進將頭抬得高一些,好讓她方便整理衣領。
“皇上讓他去荊城賑災,這不找我要銀子嗎?”
錢夫人不由得笑了:“就四殿下那紈絝也能賑災?不折騰災民就不錯了!”
錢進嘿嘿一笑,眼泛精光。
“怕是這次挨折騰的是他了。”
錢夫人來了興致:“怎麼說?”
“婦道人家不要打聽太多,有這閒心先把你女兒管好,做不成王妃就是你這當娘的失職!”
王府書房。
葉離憂煩躁地坐著,算時間錢進早該到了,怎麼這麼久還沒人影?
魏珞見他焦躁不安,愈發不待見。
本來讓他去求皇後容她見父親一麵,誰料灰頭土臉地回來了,弄得她回娘家也沒麵子,平白受母親一通搶白。
好歹是王妃,還嫁了皇後的親生兒子,竟然讓父親不明不白受苦,養這女兒有何用?
雖然事後母親也為衝動之下的惡言道了歉,但為人子女不能為父母分憂,她也愧疚得很。
不想陪著了,借口為他整理行裝,先行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