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秋心稍微舒展的眉頭重新擰在了一起,好奇怪的圖案。
她曾以為主子那刻著鼎的金牌夠奇了,這兒居然還有一隻鹿!
她將金牌握緊,問香影:“那客人走了嗎?”
“剛走。”
秋心有些失望,讓她去把小夢喊來。
小夢被那人折騰得渾身酸痛,聽聞秋心喚她,顧不得疲憊,跟著香影過去了。
“秋心姐姐,你有事找我?”
秋心點頭微笑,讓香影給她上了杯茶。
“小夢,掉落金牌的客人是什麼樣的人?富貴公子?”
小夢喝完茶又要了一杯,隨後擦擦嘴角。
“嗨,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哪裡是富貴公子,我覺得像窮人乍富!”
“怎麼說?”
秋心又讓香影拿了些精致的點心,讓她邊吃邊說。
小夢捏了塊鬆糕,噗嗤一聲笑了。
“姐姐,雖說咱們漱玉閣的吃食酒水不差,但遠遠沒到讓人垂涎三尺的地步吧?那公子狼吞虎咽的樣,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還有,他衣著簇新,但穿著像偷來似的彆扭。而且舉手投足畏首畏尾,小家子氣!”
秋心低頭笑了,指著金牌:“能有這種物件的,也會小家子氣?”
小夢連連擺手,眼中儘是不屑。
“姐姐,我是說他這個人,不是說他的財物。他銀票的麵額至少五百兩,但他會跟我計較區區六兩銀子,但凡他大方點,我也不會私吞這枚金牌。”
既然他摳,她也沒必要故作清高。拾金不昧,與她一個青樓女子有什麼關係?
小夢又掩口低語:“姐姐,他做那種事的時候,不知疲累般,生怕銀子花虧了,哪家富養的公子會那麼沒出息?”
秋心從未經過情事,聽她這麼一說,臉都紅了,連香影都有些不自在。
小夢見她們窘迫,忍不住笑了:“瞧我與姐姐說這些做什麼?你與我們是不一樣的人。待我下次見到那個百年難遇的摳貨一定指給你看。姐姐,我實在累,先回去休息了。”
秋心盯著金牌沉思良久,遞給了香影。
“正巧主子在,你拿去給他瞧瞧。”
香影領命,將牌子揣好,打開暗道走了進去。到了一個風景宜人的小院子,那裡立著一個青年男子。
身材修長,手指修長,一身白衣,遺世獨立。
雖然他戴著半張麵具,但從他的眼睛與薄唇可知形容俊美。
“主子。”香影跪下行了一禮。
男子依舊靜靜立著,語氣平淡:“何事?”
“小姐讓奴婢帶一塊金牌給您。”
男子伸出手。
香影恭敬地將金牌放在他的掌心。
待看清上麵的圖案,男子的眼睛倏地瞪大,平淡的聲音有了起伏。若是細聽,還有激動。
“在哪兒發現的?”
“漱玉閣。”
秋心一直想著那枚金牌的主人,沒一會小夢又回來了,拉著她就走。
“姐姐,那個摳貨還沒離開,在與人打架呢,我帶你去看!”
居然這麼巧!
秋心跟著她快速跑到樓下,隻見眾人圍著兩個掐在一起的男人。
一個五大三粗、長得有些猥瑣。
另一個身材瘦高,長得看不出來,因為臉腫了。
小夢指著五大三粗的那個:“姐姐,就是他!”
秋心的直覺告訴她金牌並非那男人所有。
好好的為什麼會打起來?這讓她費解。
忽然人群中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小九,你打到現在都沒贏,真的不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