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神色凝重:“你要動刑嗎?”
“沒人招的話當然要用刑!”
“我們現在是打著爹的旗號,貿然動刑會引起亂子”
阿昀眼中鄙視,冷笑一聲:“你怕?”
韓銘知他誤會,不與他計較,耐心解釋:“怎會?玥兒是我妹妹,我對她的關心不亞於你,我的意思是以我的名義。”
阿昀審慎地打量著他,隨即微微笑了。
“你不怕南王怪罪?這事可不小!”
韓銘背著手,勉強笑笑。
“小九是大鄭的王爺,我找他順理成章。”
阿昀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你放心,不會影響叔父的,我自會承擔。”
雖然驚異於他的自信,但韓銘還是欣賞他的擔當。
“我去知會驛館的人,讓他們一起尋找,晚上回來碰頭。”
阿昀沒有尋人的經驗,怕因為自負耽誤尋找淩玥,沐浴更衣後直接進宮。
巧的是被薛天撞上了。
他攔住了行色匆匆的阿昀:“小子,來找你叔父?”
阿昀猶豫再三,還是向他說了:“玥兒失蹤了,我來請白逸幫忙尋找。”
“什麼時候的事?在哪兒失蹤的?和誰一起?”薛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心都要跳出來了。
“昨日未時去了漱玉閣後一直沒回來,和世子的表弟一起,叫做小九。”
薛天沒心思追究表弟表哥小九小八,“漱玉閣去了嗎?”
“去了,人都關在京都府衙。我與世子昨晚將閣內所有房間都翻了一遍,隻見到小九遺落的錢袋,其餘什麼都沒發現。”
薛天拽著他就走:“找白逸是對的。如果沒人見到他們出來,要麼就還在漱玉閣,要麼就通過暗道離開了。暗道隻要存在,就沒有白逸找不到的。”
勤政殿。
白逸立在皇帝身後,腦中全是近日查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情報。
什麼葉昭霖與何蒹葭麵和心不和了,葉離憂與魏珞分居多日了,禮部尚書在外有個相好了,吏部任人唯親了等等等等。
雖然阿昀沒催,但他不想讓他失望,故而除了當差睡覺,其餘時間全身心撲在這些事上。
“白逸,你怎麼看?”
皇帝驟然發問,白逸無所適從。
一雙迷茫的眼睛望向尷尬至極的淩烈。
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不管了,還是老套路吧!
“皇上,臣認為事出必有因,無風不起浪,凡事不能一概而論。”
“嗯?”皇帝微微點頭,“淩烈,你侄子的事還是你處理吧。就如白逸所言,事出必有因,不可盲目斥責,更不能冤枉了孩子。至於漱玉閣,關幾日也好,正正風氣。溫柔鄉,英雄塚,免得京城的讀書人都軟了骨頭!”
“謝皇上!”淩烈擦了擦額頭,早知這結果,他就不緊張了。
彆說關了漱玉閣,就算燒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還不可盲目斥責,更不能冤枉了孩子
他哪敢斥責冤枉他的孩子?
搖頭歎息!
白逸又迷茫了,淩烈的侄子,不就是阿昀嗎?
那小子關了漱玉閣?
疑惑間,忽見阿昀朝他揮手。
也就一瞬間,又閃開了。
都找到皇宮了,必定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白逸不敢耽誤,低聲向皇帝:“皇上,殿下有急事找臣,正在殿外,您看臣是不是”
“那你還囉嗦什麼?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