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不信!
“行了,我不會多待的,瞧瞧你的小氣勁。”
失落歸失落,他揉揉她的長發:“玥兒,這次主要是為了醫治你的眼睛。”
“眼睛?”她笑了,“你彆操心了,我決定靠自己了。正好在這裡心靜,我可以再調整調整藥方。”
薛天道:“再試一個大夫。方丈大師派人傳話給奶奶,說他有個朋友精通醫術,正好這幾日做客玉明寺,所以奶奶才讓我帶你來。”
“真這麼神?”
“來都來了,試試又沒損失。”
閒著也是閒著,她答應了。
相對於她的怡然清心,淩府書房內的阿昀則焦躁不安,引得關靖遠不時瞪眼。
終於忍不住了,書一摔,怒了:“阿昀,你個小兔崽子,你到底學不學?”
阿昀被他一罵,態度端正起來了。
“太師,我不是不學,我是我能不能先請假,我傍晚回來繼續?”
關靖遠直接拒絕:“不行!我當年教的皇子也沒一個你這般不聽話的,老實坐著!再心不在焉我就打了!”
阿昀倒不怕他打,他想去玉明寺。
“天哥”都喊了,手也讓拉了,以薛天對她明目張膽的愛慕,他實在擔心。
她若是都沒了,他還學這些做什麼?
難不成真做太子做皇帝給他們賜婚嗎?
腦補之時,腦門上重重挨了一戒尺,他“啊”了一聲,對上關靖遠憤怒的眼神。
“我剛才的話都白說了?”
“不白說太師,我真的有生死攸關的大事,您讓我出去兩個時辰,要不一個時辰也行。”
“一柱香時間都不行!”
老頭子與他杠上了,第一堂課就耍滑,這以後還怎麼教?
“烈兒!”
淩烈聽他相喚,忙不迭到了跟前:“嶽父大人。”
關靖遠指著阿昀:“你侄子,他要請假!”
淩烈兩難,兩邊都不能得罪。
“想去哪兒?”
“去私事。一個時辰我就回來。”他眼底央求,這還是淩烈第一次見。
雖然同情,但他做不了主,隻能幫著求情。
“嶽父大人,要不就允他一個時辰吧?”
關靖遠胡子一翹,哼了聲,莫名其妙攤了這麼個差事,還碰上個不上路子的學生!
“把我剛才教的背一遍,若是正確就放你一個時辰假。”
阿昀眼睛一亮,他早說啊!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國治而後天下平。”
關靖遠嘀咕著:‘倒是讀書的料!去吧,若是回來遲了,以後彆想請假!’
“太師您是說以後還可以請假?”
關靖遠被他的理解力折服了,手一揮,懶得多說。
阿昀牽了匹馬快速往玉明寺去,一個時辰太緊,他隻能讓馬受罪了。
緊趕慢趕終於到了,找了個小沙彌帶路,總算見到了淩玥。
她正在樹下安靜地坐著,笑容恬靜。
腕上搭了一塊帕子,一個中年男子正在給她診脈。
薛天扶著她的肩立著,目不轉睛地望著那男子,不時詢問著。
他忽然不敢過去了,往樹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