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則沒眼看了,這弟弟需要他教的地方太多了,任重道遠!
薛平同情地望著薛天:“天兒,阿昀這麼單純你都贏不了,這輩子孤獨終老吧!”
一拳過來,被他笑著躲開了。
淩烈望著少年,又開始劇烈咳嗽了。這種事過去就過去了,怎麼還能問?
但當看到皇帝與皇後扶額後,他釋然了。
“玥兒,剛才說什麼不行?”
這祖宗居然又問一遍,求知欲太強了。
淩玥連忙捂住他的嘴,悄聲道:“彆問了。”
連吻她都隻會嘴唇簡單地觸碰,怎麼與他解釋?
要不還是找錢鶯鶯借些話本子吧,給他啟蒙啟蒙。
阿昀卻更好奇了,一個勁盯著她。
她實在沒辦法,隻好含糊答著:“可能說葉離憂……不能生孩子。”
“孩子不是女人生嗎?他生什麼孩子?”
聲音那麼大,淩玥想死的心都有了,默默離他遠一些。
他又跟了過去。
葉離憂比她更想死。
臉寒得都要滴出水了,他大步過去,指著阿昀怒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阿昀真不知道哪兒惹著他了。
皇後望著兒子一臉懵懂,微笑歎了口氣。
“離憂,回去。”
葉離憂拳頭攥得緊緊的,他都受此侮辱了,她還不幫他?
“母後,他嘲笑兒臣!”
不僅他,滿殿的人都在嘲笑他。
皇後正色道:“與珞珞玩笑也不知道分場合!這話原是你說的,怎麼能怪在阿昀身上?回去!”
葉離憂鬱鬱而回,碰到葉昭霖似笑非笑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
“四弟,不要生氣,你還年輕,隻要身體沒問題,孩子是遲早的事。”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無疑又嘲諷了葉離憂一次。
葉離憂恨不得殺了魏珞,她卻自斟自飲,根本不看他。
阿昀想起一事,問淩玥:“你是不是說過他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淩玥與他碰了杯:“拜你所賜。”
阿昀望了眼葉離憂,又望了眼她。
“你不會還帶著那藥吧?”
“你要試試嗎?給你點?”她故意逗他。
果然阿昀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要不要我不要。”
二人低聲耳語時,何蒹葭來了。
她孤身前來,並未帶婢女。
“淩小姐,可否借步說話?”
淩玥不想借步,她怕說不清。
“王妃有話就在這兒說吧?”
大庭廣眾,她應該翻不出什麼浪。
“有些體己話想與淩小姐說,在這兒不方便。”
她眼中含笑,也含憂。
淩玥可不認為與她有什麼體己話,不久前才剛打了一架。
細細打量著她,麵色有些蒼白,氣血不足,她真擔心她隨時暈倒。
若是暈了,那事就大了。
“王妃請見諒,表哥手傷了,離不了臣女,要是王妃不介意,帶他一起?”
帶著阿昀,即便何蒹葭出幺蛾子,她也不怕。就像剛才葉離憂找茬,不也被皇後擺平了?
何蒹葭無法,隻得同意。
“表哥,我們走吧?”
這一聲聲溫柔的“表哥”喊得阿昀心癢癢的,他開始腦補有一日她喊“夫君”時他該多歡喜。
“愣什麼神,走啊!”
她扯著他的袖子,這一天天的淨夢遊!
到了殿外,何蒹葭向她盈盈行了一禮,她下意識後退幾步,這是作什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