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鶯鶯揚眉端詳著簪子,問她:“不許再要回去啊!”
張憐芯給了她一個白眼,當她是什麼人?
“你放心,還不至於那麼沒出息!”
錢鶯鶯將簪子往發上一插,歡快地去書房了。
錢進見是她有些失望。
“怎麼是你?”
“您等誰?”
“小孩子彆管大人的事。”
錢鶯鶯切了聲,悠悠走了過去:“是等張乾嗎?”
錢進眸中閃著笑,摸摸她的頭:“怎麼忽然這麼聰明了?”
“一直這樣,從未改變。他在外麵,請他進來嗎?”
難怪聰明,原來是人到了。隻是女兒忽然這麼好客,這讓錢進不得其解。
“說實話,你是不是要了他什麼東西?”
他的女兒他了解,見錢眼開,唯錢是圖。
錢鶯鶯立刻捂著頭上的簪子:“不是我要的,是張憐芯主動送的。爹,我不打擾您了,告退了。”
一溜煙出了門,大大的眼睛滿滿的光彩,比星光還燦爛。
“張伯伯,我爹請您進去。”
張乾舒了一口氣:“有勞錢小姐!”
翌日,勤政殿。
葉離憂意氣風發立於朝堂,那聲“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剛落地,他就大步上前。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皇帝探究的眼神落在他喜不自勝的眸子裡,這才安分幾日又張狂了?
“說!”
“父皇,禮部尚書張乾與煙花閣的姑娘香玉不清不楚,流言已經風靡京城,百姓議論紛紛,這實在影響咱們大周的官風!”
皇帝聞言神色凝重起來,先有一個李暮雲,現在又來個張乾!
“可有此事?”
張乾早已兩股戰戰,快步上前跪倒:“皇上明察,臣是去過煙花閣,大多是聽小曲,並非四殿下口中的不清不楚。”
“聽小曲?”葉離憂哈哈大笑,“張乾,去煙花閣聽小曲,真虧你想得出這個理由!你這禮部尚書尚的什麼禮?周公之禮嗎?”
這番戲言引得哄堂大笑,葉離憂故意往葉時景望去,但見他神色淡淡,並無異常。
他哼了一聲,就這麼棄了張乾?
“父皇,兒臣有人證,她可以證明張乾所言不實。”
皇帝雙手環抱,目光幽幽,人證都帶來了,可見準備充分。
“傳!”
香玉依舊是昨日的狼狽態,她雙腿發顫,說是走,實際是挪。
想她一個青樓女子有生之年竟然上得了金殿,真不知是劫是緣。
“民女參見皇上!”
由於激動,行個禮竟然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地上。
偷偷打量坐在高處不怒自威的皇帝,心劇烈地跳著。
“四殿下說你與張乾不清不楚,張乾卻說隻是聽聽小曲。你怎麼說?”
他的聲音淡漠非常,在這偌大的金殿裡還有回音,香玉沒來由的緊張。
“回回皇上,回皇上.”
翻來覆去的“回皇上”,葉離憂嫌棄地望了她一眼。
“父皇麵前,你從實招來。但有一字不實,罪犯欺君!”